桂嬷嬷拉住唐蓁的手,在她充满迷茫的眼神下苦口婆心的劝着。
“您说您和太傅闹脾气,到底还是苦了您自己啊,这才不过两日,夫人您就连床都起不来,要老奴喊大夫了。”
“万事可得先为自己的身体健康着想,不要一时赌气,气坏了身体啊,您就算是为了自己着想,也别再和太傅闹了。”
唐蓁忍不住打断她,眉头皱了起来,破有几分不服气。
“我真没有和沈濯置气,更不会为了他损害我自己的身体。”
她压根没机会闹脾气,她一觉起来就五年后了,莫名其妙嫁了她觉得不可能嫁的人,震惊两下还是很有必要的。
不然对不起现在的局面。
“是是是。”桂嬷嬷就像是哄小孩一般随口敷衍着应了两句,“你自己明白就好。”
唐蓁顿时扶额。
桂嬷嬷继续絮絮叨叨的劝着,一边的流花不停地点头,显然对桂嬷嬷的话充满了认可。
“您仔细想想,平日里太傅对您哪点不周全了?一向是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您喜欢云锦绸缎,太傅叫人收拢全国绸缎任您挑选,您喜欢吃什么,哪顿餐桌上没那道菜?这一日夫妻百日恩,太傅对您早已算得上恩重如山了。”
“哪家女子不羡慕您的福气啊,您和太傅成亲五年了,太傅五年如一日的宠着您,哪次闹了脾气,不是太傅先低头的?”
“别的世家里多多少少都有几个妾,太傅别说找妾了,身边除了您,连个女人的影子都看不着。”
桂嬷嬷越说,越发的觉得沈濯是个绝世难得的好男人,就差把唐蓁不懂事不珍惜沈濯写在脸上了。
唐蓁听的天旋地转,满脑子都是沈濯对她怎么好怎么好这几个字,越想脑袋越是一片浆糊。
她磨了磨牙齿,放弃了抵抗:“我真的……没跟他闹脾气。”
一边的流花原本像小鸡啄食一样不停的点头,听到唐蓁说这句话忍不住插了一句嘴:“您昨日还说要搬离太傅府,去酒楼住呢。”
唐蓁:“……”
好你个流花,丞相府白养你十几年了!
桂嬷嬷放低了声音:“夫人,您别怪老奴说话难听,您在这样闹下去,沈太傅失望到了极点,万一变心了可怎么是好。你就退一步,哄哄太傅吧。夫妻之间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呢。”
“太傅这样的好男人,真的是难得一遇啊!”
她出谋划策:“况且,太傅脾气好的很,您只要说几句软话,太傅马上就能和您重归于好。”
“……”
唐蓁捂脸,有气无力的叹息一声:“你别说了。”
从她醒过来,这爆炸信息就一个接着一个,唐蓁只觉得自己脑子都不够用了。
而且,这两人嘴里一句话都里不开沈濯,这沈濯两个字简直就差刻在唐蓁的脑子里了。
桂嬷嬷幽幽叹了口气,她话已至此,只希望夫人能自己想开吧。
“呜呜呜呜……”
房内还没安静片刻,就听见屋外传来孩童撕心裂肺的哭声,流花连忙开门探头,庭院里侍女抱着一个两岁的男童,满脸的为难。
“小少爷,非要找夫人抱抱……”
流花只好把孩子抱了进来,顿时,哭声在房间里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