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兮倏然想到,在宫中,她给他挡剑和给皇帝挡剑那两次,他都气极了说回去要好好罚她。
倏地,秦姝兮脸色红了个透——
他说的算账,竟然是这个!
秦姝兮眼中既慌又乱,连忙扶住男人肩头,带着一丝讨好道:“宫中那两次,是我错了,我不该……”
“现在才想起来认错?”秦意之鼻尖抵住她的鼻尖,唇瓣忽而挑起一道灰暗不明的笑容,“晚了。”
音落,他大手一煽,房中的烛火悉数尽灭。
下一刻,秦姝兮便被他裹入被中。
红袍退尽,漫天的墨竹香气铺天盖地而来……
月上树梢,房中一片旖旎。
次日一早,天还没亮。
秦姝兮朦胧睁眼,只觉得周身酸痛无比。
她隐约意识到什么,下意识坐起,恍然看见身上一片旖旎的痕迹,猝然烧红了耳尖。
床的另一侧还是温热的,却已经不见了人。
秦姝兮一下捏紧的被单,既羞又恼。
这男人,到底是黑灯瞎火的把她给睡了。
想起昨夜他说的那些孟浪话,她的脸颊烧了又烧,一点都不见转好。
半晌,秦姝兮才收拾好杂乱无章的心情,将衣服穿好,又将脖颈间的痕迹掩盖上,整理好自己,起身顺着密道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刚回来了房间,便迅速换了一身男装,头上又带了斗笠,去了迎春楼。
秦姝兮踏入雅阁的时候,北慕宸像是早就料到她要来,提前备好了茶候着。
一袭黑衣笼罩在身上,脸上的黑金面具始终未摘,却莫名给秦姝兮一种他也是刚刚到这里的感觉。
秦姝兮没有注意到,北慕宸的眸光在落到她脖颈上那一丝旖旎痕迹时,唇瓣无声的挑起一道妖冶的弧度,眼底掠过一丝回味般的暗芒。
“媳妇今日来得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