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院一座阁前,叶启靠着栏杆,听着雨声有些昏昏欲睡,四顾剑早就趴在矮几上睡着了。
某时,假山内藏着的门开了,云之澜抱着柄连鞘长剑,看到小师叔与师父,神情激动地一跃而起,跳在了楼阁中。
四顾剑被动静惊醒,正要去骂到底是谁敢扰自己清梦,见自家徒弟捧着剑,这才怒火消了几分。
“师父,小师叔,行不辱命,剑成了。”他的声音很虚弱,不过也是,任谁整日不计数目地挥霍体内真气,也都会虚弱。
四顾剑将剑拿过,欣慰地拍了拍云之澜的肩膀,说道:“你去休息吧。”
等着云之澜走后,四顾剑将剑递给叶启,再道:“试试怎么样。”
叶启将剑拔出,剑身清亮恍若不含一丝杂质,与漆黑如墨的剑柄相比,它就像是一汪身在淤泥沼泽中的清泉。
随后他将阁内的珠帘拨开,向着院里另外一座假山横切了一剑,而后假山自中间而分断成两截。
“足够锋利。”
四顾剑看着那座假山,说道:“那天应该很快就要到了。”
“知道了,我先走了。”
说完,叶启将剑跨在腰间,一袭白衣消失在了连连雨幕中。
……
庆国京都这几日也在下着雨,不过雨势不如东夷城大,因为庆国在南,即便这场雨让天气变得凉爽了些,但在屋里还是会有些闷热,于是近来心情不错的范建范侍郎一挥手,将今日午饭地点定在了范府的花厅。
范府花厅修在府内池畔,四周无墙,落雨时的凉风刚完全好吹在厅内,让人觉得极是舒爽。
今日是朝廷休沐的日子,范府一家都在,在吃过午饭后,在范思辙的连番眼色下,范闲终于出声问道:“父亲大人,近几日见您这么开心,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范建喝着妻子柳氏递来的清茶,笑着说道:“朝廷与北齐的国战胜了,为父作为户部侍郎,哪能不开心?”
范闲与范思辙对视,都看到了双方的不认同,朝廷与北齐的国战胜负结果都快一个月了,那时不见父亲你因此事开心,怎么近来就是了?如果是这样,那您的忍耐力也太强大了。
“我听说,这几日北齐会遣使而来,就这场国战来谈判?”
范闲知道肯定不会再从范建嘴里问出些什么,想着昨日见太子时的对话,想要从父亲大人这个混迹庆国官场无数年的老官僚口中取取经验,以免到时候在谈判时自己出丑。
范建看了范闲一眼,他早已收到了太子那边的消息,故说道:“为了这场国战,当下国库已经见底,北齐则更是不堪,所以这场谈判是必然的,我们是胜利的一方,届时只需要狮子大开口便可。”
“鸿胪寺少卿幸其物有些本事,到时候你听他的便可。”
这个时候,有一位虎卫走来,附在范建耳边说了几句话,范建朗声大笑,也不与众人说道什么,直接离开了花厅。
剩下得范家一大家子你看我我看你,更为不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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