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呐,世子殿下!”
寺前人走尽,寺后人聚集,顾承让不过是目送了顾眠离开停顿了一刻,便在院中见着了赶着来却没有半点风尘仆仆模样的杭浅。
“好久不见,杭公子。”
“怎么,不惊喜吗?在下也是,早些时候知道殿下来了江川,还打算挑个时间迎接一下,可哪里知道殿下似乎并不乐意让在下有你的下落,这么久了,今日才第一次见面,实在是怠慢了呢。”
怠慢?
是吗?
哪里是怠慢了,分明是要计较什么了,要算计什么了,还说的好听,怠慢了?
这边顾承让细眯着眼睛眼睛看着杭浅,不过是几年不见,变化挺大的,成熟也就罢了,变得更加的老奸巨猾了呢,让人看了总是觉得有几分的讨厌。
再者,他既然能够第一时间赶过来,说明早就察觉到了,不过是在附近躲着罢了。
“杭公子太客气了,本世子不过寻妻路过罢了,没想叨扰杭公子的,倒是杭公子,十分关注本世子,可是有何缘故。”
“不会,正如您说的,关心罢了。”
关心什么时候能死?这不就是他要的结果。顾承让如何不懂杭浅说的话,但是,这些,都不重要,毕竟,自己眼中的他,和他眼中的自己,都是一样的性质,敌人的存在。
只是以前的某些渊源和现如今的一些渊源有了交集,顾承让忽然有种自己的把柄被杭浅握在手里的感觉,挺刺激的。
“关心啊,我看不像,杭公子倒不如真诚点,既是来见我的,何必弄些虚的,骗的了旁人,你我也是骗不了的,是不是,杭公子?”
顾承让脸上带着笑意,似笑非笑,与常态下的样子完全不一样,眼中看似没有算计,可眼底全是算计,估摸着他心里面到底是在想着什么,又想要计划个什么,重重猜想与解决方案,一并存在。
不过,既然能知道顾眠可以找到自己,那证明,他确实是和顾眠两人之间有了让自己扎心的合作了。
不是怀疑自己妻子,是因为这个妻子本身就带了很多的秘密,要是不仔细看,说不定就会有意外。
可若是仔细看看,那看多了又是生气。
她与旁人一起算计自己,胳膊肘往外拐的行为,确实生气,可还是想知道,到底是何种理由能让她由爱生恨,既然都恨到那种地步,先前又是怎么想的,非要成婚,还有,自个儿与她的关系,总是摸不准,妥协的理由当真是想要知道真相?
顾承让分心想着,却又看着不远处的杭浅。
既然两人终究是是见面来了,顾承让倒也不躲了,两人互相打量互相试探中在院中的亭子里石桌边坐下,木古倒也会看,上茶速度什么的,挺快的。
就是杭浅没敢喝。
记忆中的顾承让和传闻中的顾承让都是提起就心悸的人,他那一手的医术超然,一般寻常的药和毒,是不可能从他身边轻易躲过,但是,同样的,要是他想给人下毒,那也是寻常人躲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