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古一个时辰内给顾承让加了三次茶水了,就怕这位世子爷喝水太多,半道上荒郊野岭如厕不方便,结果,硬生生又在他那凌厉的眼神下,换了茶,加了水,给他递上。
他倒是觉得,水还是少喝点,附近人烟罕至,走了两个时辰,硬是没有一个人。
直觉告诉木古,有蹊跷,这虽说是小道,可也不至于没个人吧?天气晴朗,莫不是上京的人都是没有的?
自然,只能是,有埋伏。
又添水后,木古坐回原位,看了顾承让一眼,心中顿时多了几分的了然,想必世子是知晓这种情况的,定是有了计划……
未及多久,顾承让倒茶喝茶行云流水,不经意间一句,“木古,你若是非要看着我,小心把你眼珠子抠了。”
木古怨愤的眼神望着他,随后又换了同情的眼神,心中安慰自己,这种丢了媳妇的男子,最为可怜了,他是因爱生恨,表面虽未露出,可其实,唉,估计早就伤心难受透顶了。
木古决定原谅他,不和世子计较,毕竟世子他比较可怜。媳妇跑了,腿还瘸了。
刚坐回原位置的木古才原谅了顾承让,就听到了他吩咐到,“让人藏好,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想杀我。”
“哦,好。”
木古掀开帘子离开马车,一刻钟内,周围都是安静的,只有马蹄声和马车轮子摩擦在地面上的声音,顾承让继续喝茶,手中闲适的拿着一本书,倒是没多少心思放在书上的内容中。
直到……
嗖嗖的声音与箭头扎进木板上的声音传来,顾承让才放下了手中书,不久,马车就被逼停了,顾承让也缓缓的走出了马车。
傍晚的风也有些凉意,两边对峙。
以顾承让马车为中心,四个侍卫与木古都护着马车,他本尊站在马车上,巡视了一周,就六个人,附近为了两圈近二十多人。
顾承让看了看人,皆是蒙着脸,不过,手上的兵器各异,不像是一家,想来仇人多了,这谁动手都看不出来。
为此,顾承让面色平和的问了一句,“众位是为谁办事可否告知一声?本世子是要有份大礼送上的呢。”
“自然是姓顾的那位了。”
顾承让脸色骤然变化,生了气,扔了三个字,“别放水。”随后进了马车,不再有兴致了。
木古啧啧了两声,这些人呢,就说是不会说话,夫人就好了,非要说姓顾的,这位姓顾的怎么着也是个记仇的主,现在那就是自己找死,也不用拉着了。木古还未动手,身边四个侍卫已经进了人群,未有一人护着马车。
这人不用护?
自然是不必的,他懒,却也不会有人能近他的身的。
木古加入打斗中,刀剑无眼他也不至于要人性命,半响,没了声响,马车重新走上原本的道。
木古回到马车上,还未说话,就被顾承让嫌弃。
“换衣服,血腥味重了。”
“殿下,没带,劳烦您委屈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