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本就是顾承让,非一般人能够猜测心思的人,高傲到就算瘸了,依旧是京中第一人的顾承让。
“信阳君待我家娘子如亲妹,我顾承让亦是待你如兄长,岂会真把你送到牢中?信阳君只是偏心我家夫人,觉得我待夫人不好,可你知道我家夫人是唯一一个能打我耳光还活在这世上的人吗?况且,也没人敢靠近我身边,又怎么能动手?”
秀恩爱?
听着,风随倒是不解了。
不过仔细想想,也是,眠眠说了,他伤了她,自然只剩下了愧疚才是。
风随有了松动,顾承让继续说,“当初腿伤的时候,脑袋也摔着了,睡了些日子醒来,记着是没有忘了谁,没有忘了事,可见着娘子后,娘子便道我伤她至深,道我负心,再回忆起,便是多少有娘子的影响,今日与你直说,亦是希望信阳君明白,我顾承让不见得连自己家娘子都要动杀心的。”
顾承让这么一说,风随信了七八成了。
这也是顾眠说的,他要杀她,可两人原本就不该有交集,这何来的杀心?
世子殿下与寻常女子从未有过半分的牵扯和瓜葛,待一般女子亦是冷淡出奇,且不说那前未婚妻,唯独待顾眠不一般,他也是看得出来的。
只是,这虚假还是真实,如今是看不出来的。
“殿下这话,与我说了并无意义。”风随依旧不卑不亢。
“是吗?信阳君,你可是想着,我家夫人见了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之事,想要杀人灭口?可是如此?”
风随不语,这是最大的可能。
顾承让却依旧以谈心的心态说着自己的心思,解开给风随看,“我不知,她一人知晓,却选择嫁我,她恨我,想杀了我,却又梦中总是唤我名字,我倒是想知道当初究竟是发生了何事,我又是如何伤她至此。”
听罢,风随也知道,这真真假假,说不清道不明的,他不过就是旁人,只信眠眠。
“在下不知殿下之意,今日亦可表态,眠眠若想动手,我给她递刀,她若是放下,我便给祝福,仅此而已。”
顾承让心中顿时一阵赞赏,风随果然是自己看上的人,这到了此刻,这说得自己都信了,他还未信?甚至一心只在乎顾眠。
“信阳君果然是明白人啊,很好,我家娘子有你这般的哥哥,也是好事,只是日后,劳烦信阳君走路小心些才是。”
顾承让提醒,却只是点到为止,风随也才觉得,这一刻的顾承让,才是自己知道的顾承让。
“多谢殿下提醒。”
风随颔首,接受他的敌意。
顾承让是要动手的,并非自己看到的那样,情爱于他,并不若他口中那般重要,他要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