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未至,杀气已经破入眉心,剑势也以笼子了全身,剑鸣悠扬,在茶馆外徘徊不退。
冯天霸此时此刻才真的体会到了王予剑法的可怕,传闻只是传闻,又哪能说清楚剑中变化一二。
求生本就是人的本能,冯天霸前半生都在逃命,本能何其强大,此时面对王予的剑更是发挥除了十二分的潜力。
双掌托天,吐气开声,雷鸣般的大喝,配合着势若奔雷的掌力,汹涌击出。
王予的剑,剑尖一颤分出虚实两朵剑花,穿过两只手掌,破掌式就是这么霸道,就像他经常做的烤串一样,把双手穿了起来。
猛烈的掌风,遇到了这种奇怪的剑法,如同把一块豆腐扔在了刀刃上一般。
长剑穿过了双掌,余势不歇的依旧指向他的眉心。
养尊处优多年,到底不如年轻时的机敏,更不如年轻时的狠劲,剑尖只在眉心一点,就是寒冬梅花开。
冯天霸就这样死了,死的似乎还挺冤屈,眼中还停留着一些不可置信。
至于内心深处有没有忏悔他做过的恶事,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破茶馆是冯天霸自认为最安全的地点。
所以此地别看外面不怎么样,内里却另有妙处。
堆积如山的金银珠宝,收集的所有武功秘籍,更有不少古董字画。
一转眼就都成了王予的战利品。
东西装了六辆马车,马车出城的时候,不少观望的人都收回了贪婪的目光。
不是这些人瞬间都成了圣人,而是马车的队伍里跟着一柄剑,杀人不眨眼的剑。
“你都跟了一路了,我在骑马,你在走路,两只脚到底累不累?”王予安逸的躺在马背上。
他的剑就悬挂在破旧的马鞍上,这个县城之中能找到这么多的马车已经是他出手大方了,可不能奢侈的还要管马的优劣,马鞍的新旧好坏。
马每走一步,剑鞘就敲打在马镫上,声音很有节奏,也很有韵律。
“你下一个就是要我的老命了,累一点也无妨。”隐藏在暗处的人没有故弄玄虚的把声音遮掩起来。
王予头枕着马头,双腿翘起,看着天上的白云,心中想着:这一路应该是个好天气,不会再有雪了。
口中却无所谓的道:“知道就好,不赶快藏起来,还敢现身,是以为我杀不了你,还是觉得你自己跑的快?”
“你要杀的人,好像没有谁能逃得掉。”藏在暗处的人丧气的道。
“不用给我带高帽,我现在就可以给你机会,逃吧,逃得越远越好,直到我再也找不到,追不上。”王予不为所动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