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县王予立下的规矩,钟七破不了,也不干破坏,不过其中的尺度还是有的,特殊时期的条例规定可是能找出不少犯事的证据的。
“兄弟们,听到了没,离州府来的。”
钟七回头挤眉弄眼的向身后跟着的三位手下,大声的说道。
他的那三位手下立刻就会意过来,就是马车内坐着的这个王八蛋眼红他们日子过得好,那还不特殊招待,都对不起他们身上的职责。
施诚很满意面前吆喝着“下车检查”的这人的反应,心里暗道:在都城,自己伯伯的官职太小,看不出什么名堂,下到地方上原来是大破天的存在,怪不得家里人斗争破头的想要把他们的人安排在伯伯身边。
谁知内心的想法还没想完,就只听见一声“咱们几十年都没见过离州的官员来此了,谁知道是不是真的,给我查,干冒充当官的,胆子可不小。”
接着又听到了一阵钟响,连响三声之后,更远处也立刻传回了三声钟声。
“好胆,难道你们就不怕官府治罪吗?”
施诚脸色一寒,穿着一身官服,手上拿着一颗官印,站在马车的车辕上。
钟七瞳孔一缩,这人没有亮出官印的时候,他还有操作的余地,现在以他的身份就不好办了。
正在这时一对对的兵丁,粗略望去大概三四十人,穿戴整齐的围了上来。
陈九是这支队伍的大队长,一挥手道:“车上的官员立刻下车退后,其他人照旧检查。”
“我可是离州府的官员,我的命令就是,立刻放行,并且道歉。”施诚见已经镇住了小兵,又来了一伙大头兵,更加不乐意了。
“你是什么身份?你兵部的还是离州府将军府的?”
陈九可不是钟七,他是努力在丰县私塾读过书的,还为此丰县最高私塾给他颁发了一块奖牌,纯银打造,单指分量就价值二十两银子。
见识和学识,以及对突发事件的处理方式,不是一般的小队长能比的了的。
施诚语噎,按照规定,兵对兵,将对将,他管得着丰县的教谕,可管不了其他方面。
“既不是兵部的,也不是离州将军府的,你喊那么大声干嘛?想被治一个大声喧哗扰乱治安罪吗?”
陈九义正言辞,条理分明的道。
瞧得一旁站着的钟七,内心羡慕不已,暗道:看来要找机会也去私塾学学,这才是大人物该有的样子。
这些兵丁可不管你是哪个官员,只要上边下了命令,他们只要执行就成。
时间过得很快,排在他们后面的马车,经过检查都已经过去了,沈家的的车队还在原地。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兵丁们才集合向陈九汇报。
“报告队长,查验无误。”
“报告队长,????????????”
连续汇报完毕,陈九都没有瞧施诚一眼,一挥手收队走人了。
只留下沈家的车队的人和施诚,风中凌乱。
那是真的凌乱,人家只管检查,可不管你东西放的整齐不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