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云天一死,他旗下的那些人也是群蚁无首,自然不成什么气候,很快就被聂小鲤给剔除出了聂家的核心。
短短五六天时间,聂家上下就焕然一新,以前那种死气沉沉的氛围彻底一扫而空。
事情大定,宁蕊蕊就带着宁瑞辰回了桂城。
夏天觉得有些无聊了,就跟聂小鲤说了一声,自己直接去了浮梁,他倒要看看这什么东南仙会,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瓷都市,浮梁县。
这是一座古城,战国时便已初具形制,大唐天宝年间正式更名为浮梁。
此时,河边的一座竹屋茶楼上,有几个人正在喝茶闲聊。
“你们听说了嘛?”
其中一个毛脸的中年男人,喝了口茶,挑起了话头:“那件事……”“什么事啊?”
很快就有人接话了。
毛脸男人又吃了口茶点,就着茶水咽了下去。
“对啊,什么事,你倒是说啊。”
边上的人有些等不及了,直接催促了起来。
“嘿嘿,就是齐家的事。”
毛脸男人紧张兮兮地探头出去看了看,然后把头缩了回来,压低声音:“你们难道都没听说嘛,齐家出大事了!”
边上一个短打的壮汉不屑地说道:“齐家能有什么事,那可是我们浮梁第一大族,家大业大,快活得很呢。”
“嘿嘿,你们果然不知道。”
毛脸男人神秘一笑,露出一种猥琐又得意的笑容,“齐老太爷被气死了,齐家可能要垮了!”
“放你妈的屁!”
在场有个姓齐的人,霍然起身:“毛七竹,你敢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揍死你!”
毛脸男人不爽地瞪了那人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冲我发什么火,我可没胡说,我家姐就在齐家当保姆,她跟我说的,绝对没错。
再说了,我说得是上湖齐家,你一个下湖的分支,紧张什么?
难道你觉得你们是一个祖宗,那也不见上湖的人把你接去享福啊。”
“你!哼,我不跟你这种人计较!”
那个姓齐的人面子挂不住,立即恨恨不平的走了。
“仔细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有人不敢兴趣,有人自然就兴致勃勃,世界上从来不缺爱热闹地看客。
“那个齐家的三小姐,你们知道吗?”
毛脸男人一条腿架在凳子上,腋窝抵在膝盖上,咧嘴笑道:“就是那个号称我们瓷都第一美女那个。”
“三小姐?
你是说齐盼月?
长得有够丑的,怎么会是第一美女?”
有人提出了异议。
毛脸男人翻了个白眼:“以前的三小姐,叫齐雨诗,二十年前跟人私奔了那个。”
“哦哦,她啊,有点印象。”
“等等,她不是死了嘛,我记得后来被齐老太爷亲手给打死了啊!”
“对。
我叔叔当年还在场看着呢。”
“难道闹鬼了?”
“闹鬼倒没有。”
毛脸男人嘿嘿一笑,“有人把三小姐的女儿带回来了,而且还要竞选新一任的齐家家主呢。”
“简直笑话,女人也配当家主?”
毛脸男人扔了一个花生,笑着说道:“嘿嘿,你们别笑,她不但配,而且已经当成了。”
只是这粒花生米没有进他的嘴里,而是被一个突然出现的人影给捏住了。
那人笑嘻嘻地看着毛脸男人:“你说的这个女的现在住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