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明叫道:“对付这等魔头,你左大侠要去单打独斗吗?”
左鹏飞一时语塞,却说道:“老子不与你做这等口舌之争!叶子明!你先前不过是云剑山一名普通弟子,如今练成了这般神妙的武功,实在是令人骇然。老子跟你明说了,你若是乖乖把你练的武功说出来,老子便放你一条生路,若是执意不说,就在这笼子里过一辈子吧!”
叶子明心知他们既然没抓到洛忆秋等人,也就无法胁迫自己,又必然不甘心杀了自己,便心下大定。
叶子明叫道:“叫成德丰来见我!”
叶子明说罢,也不再搭理左鹏飞。
左鹏飞怒气冲冲,但是,先前成德丰已严令不准对叶子明动手,左鹏飞也无可奈何,只好将铁笼子侧面一块木板取下,将两个瓦罐放进来,转身便走了。
叶子明一看,一个瓦罐中是清水,另一个瓦罐中是饭菜,摇头笑道:“与魔教倒是并无两样。千篇一律,毫无新意!”
叶子明说罢,捧起瓦罐大口喝了几口水,便吃起饭来。叶子明本来担忧了一夜,如今听说洛忆秋与贺飞羽等人都逃了出去,不由得放心了一大半。他心知几人一旦逃出,有贺飞羽这个老江湖在,几人也吃不了什么大亏。只是自己这一下失陷于此,他们几人又丝毫不知,必定是要担忧了。
叶子明吃完了饭,想了半天,也不知如何能够逃出去,又开始担心洛忆秋等人会不会又遭到龙牙山众人的围追堵截。
这一日,到了傍晚,成德丰却来了,身后还跟着两个弟子,提着两个瓦罐。那两个弟子将两个瓦罐放进来,又将原先的瓦罐收走,便先退了出去。
成德丰说道:“叶掌门,饭菜可还习惯吗?”
叶子明笑道:“味道尚可,不过每日只有一顿,怎么喂饱我这饭桶!”
成德丰装作大怒的样子,叫道:“竟有这等事!这还了得!老夫分明吩咐了,叶掌门是老夫的贵客,这些狗东西真是无法无天!叶掌门!你大人有大量,莫跟这些晚辈一般见识!”
叶子明冷声道:“成大侠……不!现在是成掌门了吧?你又如何夺了这掌门之位?”
成德丰却转身拖过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叶子明却全然没有料到,倒是大为意外。
成德丰叹了一口气,说道:“不瞒叶掌门说,龙牙山这掌门之位,二十年前就该是成某的!”
叶子明一愣,不知他为何这般说。
成德丰淡淡一笑,说道:“这些事情,本不足为外人道也。但既然叶掌门如今不是外人,成某就对叶掌门实言相告!叶掌门,成某既是大师兄,而卓天龙是二师弟,你有没有想过,为何当年是他做了龙牙山的掌门?”
叶子明一愣,只得摇了摇头。
成德丰抬起头,说道:“二十多年前,成某那时还年轻,那时,成某身为中原武林四大派之一的龙牙山掌门大弟子,真是风光无限。不过,成某正春风得意时,却生了一场怪病。折腾了一年多,这病虽然好了,这张脸不知为何,变成了如今这副样子。那时,成某也不敢出门见人,也没有心思练功。不过,我之不幸,乃是卓天龙之大幸也。卓天龙看到了机会,便趁虚而入,每日只是围着师父转,溜须拍马,阿谀奉承!久而久之,卓天龙便成了师父眼中接掌龙牙山的不二人选!后来,师父去世前,便将掌门之位交给了卓天龙!”
说到此处,成德丰极为激动,脸色通红。成德丰吐了一口唾沫,又接着说道:“叶掌门,你现在知道了吧?!世事便是如此不公!这龙牙山的掌门之位,本是老夫的囊中之物!当年,论武功,论才干,他卓天龙哪里比得上老夫!老夫就因为一场怪病,就他妈丢了这个掌门的位子!他卓天龙不仅窃据掌门之位二十年,这二十年间,他待我又如何,你们又知道吗?!他对我时时防备,处处欺凌!但有大事,也从不让我出手!便是你们联手去杀齐惊风这等大事,纵是人手不足,他也不让老夫参与!反而让老夫留守龙牙山!什么他妈的留守!还不是看老夫不顺眼!”
说到此处,成德丰猛然站了起来,大声叫道:“叶掌门!你来说说看!老夫如今把这掌门之位拿回来,是不是理所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