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意问过医生了,完全没问题。”
廖三民这才松了口气,可是随即想到了什么,目光有些躲闪的看了眼余则成,然后小声说道:
“组长,有件事我得跟你说一声。”
余则成有些奇怪的看了眼廖三民,然后问道:
“刚才一来我就发现你有些不对劲了,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咱们又不是外人。”
廖三民的手指轻轻敲打着餐桌的桌面,犹豫了片刻后,这才说道:
“组长,许宝凤死在牢里了。”
余则成的眼神一凝,侧头看向了廖三民,然后问道:
“哦?怎么死的?”
廖三民脸色变得有些古怪,吭哧了许久才说道:
“被蛇给咬了,毒死的,等到监狱的人给她送饭的时候才发现,全身都变了颜色,死状非常痛苦。”
许宝凤的死因大大出乎了余则成的预料,他也觉得有些荒谬,不过一想到监狱的环境,那里依山而建,阴冷潮湿,有蛇也算是正常,只能说这个娘们儿实在是太倒霉了。
然而此时二人都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叶晨买通了监狱的狱警,趁着李涯去南京的这段时间做的,他不想给李涯接触到许宝凤的机会,因为这是会死人的。
余则成笑了笑,然后对着廖三民说道:
“死了就死了吧,尸体你处理好了吗?”
廖三民点了点头,语气中还是有些迟疑,最后才对余则成说道:
“本来许宝凤死了,我也没多想,可是从她中毒死的那天后,我监狱的狱警有一个突然消失不见了,那边正好是他当班,从那以后就再没人看到他。”
余则成愣住了,这个桥段怎么这么熟悉啊?投毒,然后人消失,这不是自己这边刚刚做过的事儿吗?想到这儿余则成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如果这是有人刻意而为之,那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然而送走钱斌此时已经迫在眉睫,容不得余则成去多想,即便是冒着危险,也得去这么做,因为外面接应的部队已经在等着了,再加上南京那边催的急,自己没有留钱斌的借口啊。
思考了许久,余则成对着廖三民说道:
“这件事过后,如无重要的事情,咱们俩之间先保持一段时间的静默,我怀疑这是有人在给咱们警告,在不知道是敌是友的情况下,咱们不得不谨慎!”
廖三民有些凝重的点了点头,他也意识到了这件事的古怪,看来还真不能把所有人都当傻子啊,到底是谁开了个这么大的玩笑呢?
下午四点,余则成准时带着钱斌夫妇,把他们送到了城西门的大门口,一切妥当后,余则成对着钱斌两口子说道:
“本来还想多了解点情况的,既然上面出面了,我也不好多留二位了。”
钱斌本身就是警备司令部的,他当然知道平日里保密局和军方之间的矛盾,对于余则成会这么设身处地的为自己着想,并且提供帮助,保护自己的安全,钱斌自然是非常感激,他笑着对妻子示意了一下。
只见钱斌太太拿出了一个檀木盒子,递给了余则成,然后说道:
“余副站长,这是我们夫妻俩的一点心意,还望您别嫌弃,多谢副站长为我们家老钱考虑了那么多。”
看着钱斌太太递过来的檀木盒子,余则成是真的有些不大好意思了,毕竟钱斌到今天这样的局面,完全就是被自己坑的,而且还没坑完。不过当特工的就不能要脸,余则成接过了盒子,随即说道:
“钱太太可千万别这么说,我也是担心背后有黑手。”
钱斌此时觉得心里热乎乎的,谁说保密局没好人的?下次再有人对我这么说,我一定翻脸,余则成就是个好人!钱斌对着余则成真诚的说道:
“余副站长,感谢的话我就不说了,咱们后会有期!”
余则成此时再也憋不住,笑了笑,然后对着钱斌两口子说道:
“我相信,咱们一定会后会有期的,时间不早了,上路吧!”
目送马车离开后,余则成打开了钱斌太太送的那个檀木盒子,只见里面躺着一块做工和材质都相当不错的玉佩,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玉佩的下面,还压着两根黄鱼。
余则成不禁感慨,不愧是家里有矿的存在,难怪平日里喝的红酒都那么贵,自己当初让翠萍买的那瓶红酒钱算是回了本,不仅回本,还小赚了一笔……
护送钱斌的马车低调的出了城,走了大概能有十几里土路,就见前方正停着一辆军用吉普,钱斌太太对钱斌问道:
“老钱,这车是不是来接咱们的啊?”
钱斌招呼车夫把马车停下,这时就见吉普车上下来一位身着国军军装的军官,对着钱斌问道:
“请问,您是钱斌钱参谋吗?”
“我是!”
军官又将目光看向了钱斌太太,然后问道:
“您是沈副军长的妹妹?”
知道是自己哥哥的人来接自己,钱斌太太不禁面带笑容,点头应道:
“我是!”
确认了身份后,就见军官对着钱斌两口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