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晨和杨麦香是合法的两口子,两个人是领了证的,即便是有人追究也不怕,所以他才不会给自己找那个麻烦。好歹也在七八十年代溜达好几圈儿了,要是这也能把自己给陷进去,他就是纯牌的大傻叉了。
叶晨和杨麦香拿着舞票进场之后,在一旁等了一小会儿,直到大家都开始跳了,他们俩才下场。因为有一次他们俩跳舞的时候,组织者找到他们俩,对他们说道:齅
“舞曲开始了你俩先不要跳,等别人都跳开了你俩再跳,谢谢了。”
当时叶晨和杨麦香还有些不理解,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后来在杨麦香的刨根问底下,舞会的组织者解释道:
“舞曲开始了,你们俩一跳,别人就只能欣赏你俩舞姿了,也不好意思上去跳了,你俩不知道,也不怪你们,互相理解一下。”
大家利用平日的休息时间,来到这里跳舞,玩的就是个氛围,经过组织者这么一解释,叶晨和杨麦香不好坏了别人的兴致,所以他们俩即便是来了,也会在一旁的休息区,稍微等待一小会儿,等到场子热起来了,二人才会进到舞池里开始跳舞。
杨麦香听着熟悉的节奏,正依偎在叶晨身旁摇头晃脑的哼着曲调,突然有人在身后拍了拍叶晨的肩膀,叶晨回头一看,发现是熟人,不是别人,正是前段时间进去的小黄毛的大哥,大黄毛。大黄毛很客气的跟叶晨打着招呼:
“洪昌,打扰一下,方便出来聊聊吗?”
杨麦香的神色有些不悦,自己好不容易拉着自家老爷们儿出来玩一会儿,结果突然有个这么煞风景的人出现在眼前,她的大小姐脾气正要发作,就见叶晨轻拍了两下她洁白的双手,轻声说道:齅
“等我一会儿,我说会儿话就回来。”
叶晨发话了,杨麦香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叶晨笑了笑,随着大黄毛出了舞厅,来到了外面的走廊,这时就见大黄毛从兜里掏出盒大前门,递给了叶晨一根,帮他点着了火。叶晨珍惜了一口,然后问道:
“大黄毛,突然找我是有什么事儿吗?”
大黄毛对着叶晨笑了笑,然后说道:
“我弟弟前阵子被送去劳改了,被判了七年,当时在看守所不允许接见,直到下了圈儿我才看到他,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据我弟弟说,当时你也在场,还是你提醒他赶紧跑,可惜没来得及,洪昌,方便告诉我,害我弟弟蹲笆篱子的人到底是谁吗?”
叶晨闻言笑了,他掸了掸手上的烟灰,然后对着大黄毛说道:
“大黄毛,好歹你也是街面儿上玩儿的,这件事你问谁都行,就是不该问我,我自问做的已经很到位了,两边都是我认识的人,我要是告诉你是谁,那我成什么人了?齅
当初之所以提醒你弟弟,是因为咱们多少还有着一面之缘,你弟弟没能跑了,说明他命里该着有此一劫,我好心帮你们,你不能陷我于不义啊,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大黄毛沉吟了片刻后,突然笑了,他拍了拍叶晨的肩膀,然后说道:
“洪昌,你说得对,是我办事欠考虑了,你帮我的人情我永远记着,今后遇到事儿言语一声,我绝不推辞!”
“好说,好说。”叶晨笑着回道。
叶晨回到舞厅,和杨麦香继续跳舞,二人进了舞池,杨麦香对着叶晨问道:
“大黄毛找你干什么?我可听说他们兄弟俩不是什么好鸟,你离他们远点儿!”
叶晨能感受到杨麦香的关心,轻拍了她的后背几下以示安慰,然后趴在她耳边小声地描述了一下事情的起因和经过,杨麦香听完后,有些不屑的说道:齅
“活该小黄毛蹲笆篱子,大黄毛怎么还有脸跑来找你的?要我说他也是漏网之鱼,应该把他也给一起抓起来。洪昌哥,这件事你做的对,要不然以大黄毛的尿性,还指不定怎么祸害人家呢!”
叶晨笑着揉了揉杨麦香的脑袋,然后说道:
“对于他这种人,我们要做的就是敬而远之,就好像天上打雷的时候,千万不要站在树下,因为树被劈倒的同时,也会连累到站在树下的我们。”
杨麦香脑子不笨,她很快就听出了叶晨的弦外之音,她思考了片刻,懂事的对着叶晨说道:
“洪昌哥,以后我们不来舞厅跳舞了,以后要是想跳舞,咱们就在家里跳,这样就不怕被大黄毛这样的街溜子给连累到了。”
叶晨深知大黄毛不会放弃追查何文惠一家的线索的,毕竟自己兄弟现在还在劳改队里蹲着,他又怎么会放过罪魁祸首呢?而且叶晨虽然没告诉大黄毛是谁害他弟弟入狱,相信以大黄毛的能力,想要查出来也不会是什么难事,正所谓猫有猫道,鼠有鼠道,小鸡不撒尿,各有各的道,叶晨永远都不会低估这些街溜子的能力。
叶晨笑了笑,对着杨麦香说道:齅
“这里的环境你也看到了,鱼龙混杂,想跳舞咱们哪天都可以在家里跳,没必要每天非来这里,而且真要是论起弹琴,唱歌,跳舞,大家都不是一个级别的,玩起来也没什么意思,你说对吧?”
杨麦香乖巧的点了点头,然后说道:
“洪昌哥,我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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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何文惠被定好的闹钟给叫醒,她每天都要早起去厨房做饭,把家里上学的何文远跟何文涛给伺候上了学,收拾好家务,带上自己的午饭,这才出发上班。自从参加工作以来,她已经慢慢的适应了这样的生活节奏。
何文惠做好饭后,将何文远跟何文涛给叫起来,让他们洗脸准备吃饭。自己这边则是打好了洗脸水,端到屋里,伺候母亲于秋花洗漱。
一家人吃过了早饭,何文远跟何文涛背上书包,拿着自己的饭盒去上学,何文远拉开了门闩,刚一打开大门,就觉得门上方有什么东西垂着,她抬头一看,“啊”的凄厉惨叫了一声,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齅
何文涛听到了二姐的叫声,从她身后钻出来,抬头朝着门框上方一看,好悬没被气的骂出来,因为门框子上,不知道被谁栓了一只死耗子。何文涛喘着粗气,感觉胸口隐隐作痛。
何文涛自从肋骨被小黄毛给踹骨折后,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身体虽然好了很多,可是伤筋动骨一百天,他暂时不能从事剧烈运动,甚至因为这件事,他仪仗队的名额都被学校给取消了。
何文惠听到何文远的惨叫,也忙不迭的从屋子里走出来,当她看到自家门上被挂了那么个脏东西,好悬没把早上吃的饭给吐出来,脸色变得惨白。
这时街坊四邻闻声也从院子里走出来看热闹,毕竟这种西洋镜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看到的。这种脏东西谁都不愿意沾手,最后还是何文涛回屋搬了凳子,让姐姐帮他扶着,这才强忍着心里的恶心,去把门框上挂着的耗子给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