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弟呀!现在该咋办?”陈明无计可施了,对着叶晨说道:
“二鬼子这个废物,老子派他出来摸底,结果这狗日的连个公母都分不清,我特么真想踹死这个鳖孙儿!”
其实这个事情怪不得旁人,因为这是叶晨偷摸跟地下交通站临时沟通做出的决定,总不能真让陈明把人家士兵给嚯嚯了。
“要不……还是我们这些男人上吧?”贪婪地啃啃手指头,一个小特务在旁边建议道:
“昨天我刚刚洗过脚……”
“滚蛋!”叶晨也没客气,“亲热怎么说,你能跟她们表达清楚吗?”
“哦……”
眼瞅计划就要泡汤了,陈明急得是两眼瓦蓝,用手频繁的挠头说道:
“许老弟啊!许老弟啊!这可怎么办?怎么办?”
“行行行!你们先一边待着去,我来!”迎向苏军女兵的一瞬间,叶晨竖起手指摆了摆,然后说道:
“顺便再让你们瞧瞧,这真正的老爷们该怎么做?
叶晨展开双臂走上前,打过招呼后,和那些女兵们“卡卡卡”一通拥抱。在场的国党特务和“淑女”,谁曾见过这阵势?一个个是大眼瞪小眼,小眼又瞄上了绿豆眼。
“老大,你说许先生……这算没接触过女人吗?”小特务又啃起了手指头。
陈明也看得纳了闷儿,就叶晨刚才在车上的表现,这前后的反差实在是太大了。陈明说道:
“是啊,我也觉得不像可刚才……我怎就觉得他还是雏儿呢?”
“呸!一群狐狸精!”瞧瞧那英姿飒爽的老毛子女兵,有个半掩门儿心里不平衡了,手帕在鼻子上一捂,闭上眼睛骂了句“骚狐狸,不正经”。
“哎哎哎?你说谁呢?”陈明一听就来气了,指着那女的喝斥道:
“礼节,礼节你懂不懂?嗨!跟你说了也白费,都给我站好喽!谁叫你们把大腿露出来啦?啊?妈个巴子的,刚刚买的新棉袍,咋一穿在你们身上就开衩了?”
就在这时,叶晨和一名女军官谈笑风生地走过来,并用俄语向她介绍陈明说:“这是前来劳军的陈先生。”
女军官大大方方地展开双臂拥过来,弄得老陈一哆嗦,三魂差点没丢了七魄。
“这是怎个意思?”陈明有点扛不住,用求救的眼神望向许忠义。
好不容易捱到寒暄结束,陈明几乎快要虚脱了。他紧跟在许忠义身后,死拽着他衣襟不放,乖巧得就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
“我说老大,你能不能拿出点党国军人的气势?瞧瞧你现在这模样,成啥了?也不怕在弟兄们面前丢脸?”说着,叶晨又回身看看陈明身后的弟兄,突然脸色一暗,他赶紧点着自己胸口,坚决果断地说了句:
“对不起老大,我说错了,现在把刚才那句话收回……”
叶晨没有看到其他特务脸上的表情,也不用再看了,眼睛扫过他们的脚掌后,形式就已经很明显了——全都是八字脚开外,做好了随时开熘的准备。
叶晨看着不堪的陈明,在一旁小声问道:
“我说老大呀?再咋说,你们也都是见过世面的,给党国留点脸面行不行?这可是正式场合啊?”
陈明的手搭在叶晨的肩膀,声音有些发颤的说道:
“不行啊兄弟……哥哥这腿脚发软啊……”
“不是……你咋这样呢?它至于不?”叶晨故意揣着明白装湖涂,陈明的媳妇是谁?那是大名鼎鼎的于秀凝,收拾陈明就跟收拾小鸡仔儿似的。
陈明再没了奉天站负责任的派头,对着叶晨诉苦道:
“兄弟你是不知道哇!哥儿几个都是有家小的人,这要传出去被媳妇听见,哥敢跟你保证,下半辈子可就惨了……”
叶晨忍着笑,故意做出一副不解的样子说道:
“就算嫂夫人管得严,可她现在没来吧?啊?你还怕她在兄弟们里安插眼线?”
“绝世聪明啊兄弟!”一挑大拇指,陈明对他佩服得是五体投地,然后说道:
“你咋知道我家里的安插眼线了?我跟你说哈,哥在奉天这些年,每天就做两件事:防范万恶的小鬼子,找出隐藏在内部的娘们儿眼线!”
叶晨似笑非笑的看着陈明,然后试探着问道:
“哥!嫂子也是干咱这行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