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肆，这是你希望的结果吗？
宋栀从陆宴辞的嘴中再一次听到这熟悉不过的称呼，眼角的泪水再一次聚起，又滑落下脸颊。
她清楚的感受到喉头的干涩，张了张嘴想说话，可竟然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她深吸了一口气，巴掌大小的绝美脸蛋上，满是泪痕。
“师尊”她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嘴中而出，呜咽哽塞的语气不难看出她此刻的情绪。
是惊讶，是怀念，是想念，更是从未提及的爱意横生。
她主动的张开手，纤细的手臂紧紧环住陆宴辞的腰。
宋栀抱住陆宴辞的那一刻，男人的心头荡开一抹涟漪，他的双眸弯弯，揉了揉埋在他胸口的这颗小脑袋。
“阿肆，怎么还是如此爱哭。”
陆宴辞的声音从宋栀头顶传来，幽幽地传入她的耳里。
宋栀满脑子是空白，她不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她已经不敢确定现在身处的这个地方，到底是不是真实的
陆宴辞感觉到怀中的人儿肩膀幽幽颤动，甚至那滚烫的泪珠也透过他的衣服灼烧了他的皮肤。
他的手掌温柔的顺着宋栀的后背，一下一下的轻轻的，安抚着她的情绪。
宋栀感受到男人的安慰，她贪恋着躲在他的怀里，贪恋着这份温柔。
她的脑海中突然就钻出来了中午在老宅时，祖母说过的那些话。
【栀栀啊，你以前是和小辞吵过架吗？是他把你惹生气了是不是？他有没有欺负你？你跟祖母说，祖母帮你出气！】
陆宴辞曾说他第一眼就喜欢上她了。
他去江州也是为了找她。
他以前，不小心把她弄丢了。
他说这一次他好不容易找到她了。
他说不想再错过了。
当时听到这些的时候，宋栀还没明白话中含义，现在回想起来，她已经是话中之人。
良久。
她从男人的怀中脱身，抬起头看向陆宴辞，她想说的想问的太多太多，可最后还是只说了三个字。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视线移到男人的脸上，一分一分将他的脸部轮廓纳入眼里。
“为什么”
陆宴辞闻言，笑了笑，“什么为什么？”
陆宴辞见到宋栀长长的眼睫上还挂着泪珠，他的眼神中透露着些许无奈，抬起手抚了抚她白净的脸颊。
他自顾自地说：“阿肆是想问，你为何会来到此？是想问，为何我成了陆宴辞？是想问，为何我也会来到这里？是想问，我说过的每一句话到底是否真心？还是想问其他的？”
宋栀看向他，甚至依旧不愿意相信自己的所见所闻，她点了点头，视线紧盯着男人的脸，不放过丝毫的表情。
“我都想知道。”
她顿了顿，又道：“不过，我更想知道的是师尊，您当真心悦于我？”
眼前人是不仅仅是她的师尊，更是她爱了一辈子的神明，她不敢说，她谁都没有告诉。
不对，她告诉了母尊。
母尊告诉她，神祇不可肖想，是谁都行，但是他万万不行。
所以，她将这份心思放在心底，从未脱口而出过。
陆宴辞见她这般问，只是敛眉笑了笑，牵过她的手腕，带着她走上楼梯。
一格一格的阶梯，脚步声‘哒哒’‘哒哒’在安静的藏书楼中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