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封衍。
有意无意的，这句话像是特意说给他听的。
封衍没有作声，视线不知道在看向何处，脸上的表情也阴沉沉的。
他什么话都没说，转身离开。
宋暖看向他，心里有点不好受，她怎么感觉封衍有点不一样了。
“哎，阿衍！”陆亭喊了封衍一声，见他还是没回头，脚步没停，也只好作罢。
宋暖淡淡道：“陆亭，我感觉阿衍哥哥好像和之前不太一样了。”
“不一样了？”陆亭搔了搔头发：“有，有吗？”
“嗯，我好像感觉到，他是喜欢宋栀姐姐的。”宋暖的声音闷闷的，自己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她陪了他十几年，比不过宋栀出现的这两天吗？
陆亭立马揉了揉她的头发，安慰道：“想什么呢！这怎么可能啊？他和宋栀都不熟吧？怎么就谈喜不喜欢了？”
“虽然是不熟，但是”宋暖拧着眉，没有说完话。
“但是？但是什么？”陆亭问。
“但是宋栀姐姐很漂亮啊，谁看了不喜欢呢？”宋暖说着，眼中有一抹暗光流动。
长得漂亮，谁瞧着不欢喜呢？
长得漂亮，难道不就是被喜欢的前提吗？
可这前提，她没有。
她长得普通，根本达不到好看这个标准，只能说，五官端正吧。
“宋栀长得漂亮的确是事实，但是谁说长得漂亮的就得是一眼就喜欢了？她长得是好看，但不是我喜欢的料啊。”
陆亭努了努嘴，手掌心在她的头发上狠狠揉了揉：“小暖，别胡思乱想了！你瞧封衍这几年大大小小也算是见过点世面的吧？才见过一面的姑娘，喜欢还不至于，不至于。”
宋暖哦了一声：“那谁知道呢。”
有些人，注定见了一面就会喜欢啊，还把这份喜欢延展了好几年。
—
车内。
坐上了车后，陆宴辞瞧着宋栀。
“你说了，你有男朋友？”他的视线盯着宋栀的侧脸，好看的脸庞白皙透净，顺着脸侧看得见她清晰分明的下颌线，连着她傲人的颈线。
“嗯，说了。”宋栀回答他。
“为什么？”封衍问，眼中隐隐带着几分期待，想知道她的答案。
“我不喜欢封衍。”
宋栀如实回答，倒也没什么好像他隐瞒的。
陆宴辞嗯了一声：“所以，你说想找我谈的事，就是这个么？”
宋栀点头。
她本来是想着约陆宴辞出来，谈谈假扮一下她的男朋友，至少让他们知道自己已经有男朋友了。
没想到，面还没见到，事情也还没开始谈，这关系倒是就先坐实了。
“抱歉。”她淡淡道。
陆宴辞的眼眸深了深：“为什么道歉？是觉得利用我，心里过意不去？”
宋栀嗯了一声，也算是吧。
“那你也让我利用一次。”陆宴辞勾了勾唇，看向她：“这样算是扯平了。”
“什么？”宋栀下意识问道，自己有什么可以让他利用的呢？
“很简单，你也做一回我的女朋友。”
“啊？”宋栀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眨了眨眼，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