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家乡那处有风俗,妇人生产乃是污秽之事,男人见不得,这妇人坐小月子,也是晦气事儿,特别似您这样未生育的女人家可不能去她屋子里,免得带了晦气回来,损了自己的子孙缘法!”
四莲哑然一笑,
“还有这样的说法!”
汪妈妈点头郑重道,
“这种事儿关系子嗣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您可不能掉以轻心!”
四莲点头,又在她服侍下净了手脸,这才坐下说话,
“看来那位三嫂真是如那院子里的人传言般,未成亲便有了身子?”
汪妈妈点头,
“那屋子里的味儿,老奴一进去便闻着了……老奴观那三少夫人的面色苍白,唇色发白,说话时中气断续,确是气血两亏的模样!”
便是女人家月事也没这般亏的,这就是落了胎!
四莲摇头,
“她也是个心思多的,自己都坐着小月子呢,还关心着前院那边的事儿!”
杨氏进门本就是刘氏不愿的,她若是想沾牟府的光,出去打着牟府三少夫人的名头,在外头走动应酬,还需得刘氏点头才成,若是刘氏不点头,她要想出头,除非等以后分了家他们出去单过,不过届时这牟府还有没有如今的风光,可就两说了!
汪妈妈道,
“那位一看就是个不省心的主儿,八少夫人您人虽机灵,可心地太好,要论斗心眼可是斗不过她的,以后我们这院子里的人可都要离她们远些!”
四莲点头,
“正是!”
今儿牟彪又在衙门里没有回来,而牟恭成亲之后,早饭后出门,天一黑就归家,如今他手里有了银子,便想在外头置办产业,这几日正在外头跑着呢。
待天黑之后,四莲与丫头们坐在内室烤火绣花说着闲话,翠巧道,
“少夫人,这会子您不会说我们是胡说了吧……”
顿了顿小声道,
“这事儿可不是奴婢问的隔壁院子的人,是大姨娘院子里的兰花今儿同大灶上的厨娘说的,奴婢又从厨娘那里听说的,三少夫人那肚子里的孩子是因着前头她打了三爷身边的奶妈妈,三爷与三少夫人起了口角,夫妻二人关在房里吵了一架,三少夫人动了胎气,孩子才掉的……”
说罢瞪大了眼儿,一脸骇怕的样儿,
“听说这孩子落下来的时候,都能模糊看见手脚了!”
四莲闻言眉头一皱,这屋子里的女人,要嘛是在室的女儿家,要嘛是从未生育过的汪妈妈,只有四莲虽说不曾生育,但她见得多了,一听说那孩子都生手脚了,便算出来杨氏与牟恭怕是相好了没多久,便有了夫妻之实。
四莲暗暗摇头,
“杨氏到底是为了甚么,这么上赶着嫁入牟府?”
不过这是牟恭的家事,她自然不好多说,只是约束着丫头们少与那边来往,如此眼看着二月过了,三月里天气终于暖和下来,屋子里的地龙不用时时烧着了,四莲也换下了厚厚的冬装,牟彪忙碌了近两月,进了三月终于可以歇口气了,向衙门告了假,在家里连睡了三日,这一日大早,他还未睁眼,就伸手在一旁寻摸,没摸着熟悉的香软滑腻的身子,便睁开眼四下搜索,见床上只自己一人,他就伸手抱过妻子的枕头,把脑袋埋进去嗅了嗅,冲着枕头大叫道,
“四莲!四莲!”
外头的四莲听见了,便推了小门儿进来,
“你醒了!”
“嗯!”
牟彪翻了个身,一把把坐在床边的妻子搂趴进了怀里,大腿儿往上一抬,就把人给死死夹住了,跟抱个大布偶似的,一翻身压在下头,在她颈间亲了一口问道,
“你起了……怎得也不叫我?”
“我见你这几日累狠了,便想让你多睡一会儿……”
牟彪笑了笑,把脑袋在她颈间蹭了蹭,跟只大狗似的,
“那……你陪我再睡会儿?”
四莲不肯,
“不要……”
睡甚么睡,此睡非彼睡,真要睡了,她这一天就别想见人了!
四莲推他,想从他胳膊下面钻出去,被他轻轻一用力就把人压住,半点儿动弹不得了,牟彪坏心的把整个身子都放松了,压了下去,压得四莲小脸涨红,张大了嘴喘气,
“你……你下去……我……我快喘不过气来了!”
牟彪嘿嘿坏笑,照着她张开的小嘴儿就亲了下去,这下子身子是抬起来了,嘴儿又粘上了,
“唔……”
四莲是后悔不迭,早知晓他叫人时就不进来了!
小夫妻在床上打打闹闹,又纠缠了许久,终归是牟彪肚子里咕咕作响,实在饿得不成了,他才放过了四莲,看着她脖颈上自己留下的红印子,他又扑上去又舔又咬了两口,这才意犹未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