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老婆子叫屈道,
“冤枉啊!冤枉啊!小官爷,四莲是那婆子推的,不是老妇人啊,四莲是老妇人的亲外孙女,老妇人如何会害她!”
牟彪冷笑一声,
“好一个不会害她!”
“来人!”
他吩咐一声,指了向老婆子道,
“此老妇胡说八道,百般狡辩,先打二十大板!”
向老太闻言大惊,二十个板子打下去,自己还有命在么,立时叫道,
“小官爷饶命!饶命啊!老妇所言句句属实,决无虚言,冤枉啊!”
牟彪闻言怒道,
“到了此时间你还敢说冤枉……好好好,我便打你个心服口服!”
当下让人将那小院里的婆子推了出来,那婆子早被吓得浑身抖如筛糠,牟彪对她言道,
“你若是一五一十将昨日的情形招供,便可免了板子,若是要替人虚言遮掩,你便是四十板子!”
那婆子心知是逃不过,她又与向老太无恩无情的,自然不会替她说话当下指认道,
“大人,是她带着那姑娘来的,也是她同奴婢一起将那姑娘推入房中的……”
将当时二人如何互递眼色一起动手的事儿一讲,
牟彪冷笑又问贾四莲,
“她们二人所言可属实?”
贾四莲不看向老婆子盯着自己如淬了毒的眼神,点头道,
“正是她们二人一起推了民女入屋,事后还紧紧锁上了房门,民女在屋中大叫外祖母放我出去,民女的外祖母根本不理……”
牟彪听了连连冷笑,指了向老婆子道,
“打!”
向老婆子见势不妙,忙叫道,
“小官爷,老妇认了,认了便是!”
却不料牟彪不闻不管,还是指了她道,
“把嘴堵上打!”
下头人上来果然将嘴堵了,拖到院中按在长凳之上,倒是念着她是年老的妇人,没有当众脱了裤子,只是手持半尺宽的板子,隔着裤子啪啪的开始打起来。
锦衣卫行刑自有一套章法,却是比外头衙门里的衙役们手法只高不低,他们心知公子爷是要留着这老妇人受罪的,于是那板子啪啪打下来,不伤骨头,却是打得皮开肉绽,血肉横飞,初时向老婆子还能唔唔乱叫,到后头十五板子时,她便只能瞪眼,梗直了脖子,死死瞪着堂中的贾四莲。
贾四莲眉头微皱,目光冰冷,并不惧她目光中的怨毒,平静的回视她,待到了二十板时,向老婆子双眼似翻不翻,似昏未昏,人早已疼得麻木了,却就是昏不了,让人拖上堂来,一路之上血迹蜿蜒,看得杨家众人一阵骚动,吓得个个低头。
牟彪哼了一声问道,
“苏氏,你现在招吧!”
向老婆子被人去了嘴里的森塞,趴在地上奄奄一息,却偏偏疼得不能昏死过去,当下有气无力抬头应道,
“小……小官爷……老……老妇人招了……”
“你收了那廖氏的银子,如何设计将贾四莲带去城效的?”
向老太一五一十将事情的经过讲了出来,之后也是签字画押,再就是轮到那杨焕,杨焕只是不认,
“明明是这女子与那老妇私闯民宅,被草民家中下人发现之后,她们便砌词串供,不肯认罪,倒要诬陷于我,你虽是锦衣卫可也不能偏帮于人,屈打成招!”
牟彪听了连连冷笑,又叫那婆子来,
“你是受何人指使将贾四莲引入小院的?”
那婆子看了一眼杨焕,被他恶狠狠的目光盯得身子一缩,低头不敢言语,牟彪见状哼道,
“我是瞧着你一把年纪还在为奴为婢,着实可怜,你若是为儿孙着想,将实情招认,那便只是一个听命行事,不过受些惩戒便可归家,若是你不招认,这苏氏便是你的下场,届时打断了骨头,打烂了皮肉,再定了罪,连累子孙后代,你瞧瞧这杨家会不会为你出头!”
婆子闻言身子一颤,心中暗想,
“这架势还指望着杨家救我么,便是咬死了不认,只怕出去也讨不了好,罢了……能少受些罪,便少受些罪吧!”
当下一咬牙,不去看杨焕喷火的双眼道,
“回小官爷,奴婢是公子院子里的老人,这么些年来,他在家中奸淫男女,也曾指使过奴婢在一旁伺候,这一回也是他指使奴婢引了那祖孙进来,公子叮嘱奴婢事后还要过去劝解那四莲姑娘,以防她寻了短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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