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火旺再看到停在楼下的车的时候有些意外,登上车和白灵淼一起坐在后排之后,这才疑惑的问道:“我们就做这个去白玉京?我还以为起码要坐火箭才行。”
李火旺这些天来听蓝诺科普世界观已经知道白玉京是什么地方,用比较通俗易懂的叫法,那里就是神界,是执掌着这个世界规则的神明居住的地方。
前往这样一个地方,就算是不用什么仙术阵法,起码也要做个火箭之类的看起来厉害一点的东西吧。
“放心吧,这车被我改造过,论速度的话,他可比火箭夸张多了。”蓝诺从穿越以来就一直在升级自己的座驾,如今这辆外形看起来普通的车辆,内部却应用的是重元素聚变技术供能,只要不是处在真空之中,能源就近乎源源不绝,采用大功率的霍尔推进器,可比火箭好用多了。
随着车子的轮胎收回,一系列的简易变形之中,车子后方喷出幽蓝色的火焰,紧接着三人就感觉自己的身体被压在了靠背上,强烈的推背感让他们连抬起手都费劲,李火旺身体素质远超普通人还好,白灵淼应对这种局面就显得有些吃力了,好在蓝诺设定的最高加速度是常人能够承受的程度。虽然加速的过载让人难受,但起码不至于受伤。
李火旺转头就能够看到窗外地面距离自己越来越远,转眼之间,辽阔的大地就已经被云层淹没了。
而众人还在越飞越高,逐渐的云层之中开始多出一些东西来,那些东西给他相当不好的感觉。看起来相当危险,他们隐藏在云层之中,窥视着这辆飞天的汽车,但一时之间却不敢出手,因为在这辆车上,释放出了一股让他们感到恐惧的终焉气息。
李火旺也注意到了隐藏在云层之中的那些神的退避,刚想要问些什么就注意到,在车窗上挂着一枚护符,此时这枚护符正在发出微光,那些原本可能侵蚀这辆车的神明,在这层微光的笼罩之下,全都四散而逃,就好像是看到了什么无比可怕的事物一般。
“一会儿到了白玉京,你们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许离开这辆车。
我们现在遇到的这些神明,最多是相当于跳大神的仙家那种存在,即便没有这辆车的保护,你们也不会有太大危险,可能我们进了牦之门后,就完全不一样了,在那里你们会见到真正的司命,没有这辆车的保护的话,你们恐怕看上他们一眼,就会直接疯掉,如果你们疯掉了,就算是我也救不了你们。
毕竟那种情况下,你们的精神已经彻底遭受侵蚀,受到污染,就算是我能够强行把你们救活,赋予你们一个全新的自我,让你们看起来和被精神污染之前一模一样,那个人也已经不再是你们了,至少你们现在的自我在那种情况下就相当于已经死了。”
李火旺看了眼窗外躲在云层中的那些神,点了点头,即便是对方已经远远的躲开了他们,但那种强大的气息,李火旺依旧能够清晰的感受,当初的丹阳子,作为困扰的他完全束手无策的存在。在这些不敢靠近的神明面前,也只能排在中游的水平,而他们徘徊在远方的一座大门前,完全不敢进入,就已经能够说明大门里面的东西究竟有多可怕了。
车子穿过层层云朵,车窗外能够看到的神明的气息也越发强大,只不过他们却都因为某些原因不敢靠近,眼睁睁的看着这辆车比直的朝着天空中一座大门飞了过去。
大门之上写着三个大字:“牦之门”
李火旺能够看懂这几个字,却不理解其中的意思。
就在他思考这座门的意义的时候,车子已经冲进去了,也就在跨越这个门的一瞬间,他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精神突然紧绷起来。即便是在车内有着护符的保护,他也能够感受到隐约之中传来的精神污染。
在跨越这扇大门之后,看到了景象就开始变得光怪陆离起来,血肉组成的山峰,扭曲不堪的世界,司命们一个个长得非常符合这个世界的画风,这个世界会鬼怪横行,不是鬼怪的问题,而是这个世界疯了。
看到了体型巨大,拥有五个头颅的巨型神明,在他的身上还有着无数正在交合的不明生物。
也看到了她曾经见过一次,如同山峰一般,看起来有些像昆虫,但却大的不像样子的巴虺。
还有长得如同血肉海螺,螺壳上长着无数的眼睛,下方分裂喷出如同大量绦虫的诡异存在。
隔着车窗,看到这些庞然大物的时候都感觉到压力山大,就算不考虑这东西自带的精神污染,光是他们长成这个样子,普通人看了都会掉san。
而随着他进入到白玉京,隐约之间他也感觉自己似乎和什么东西合一了,就好像是和另外一个自己合为一体一般,只不过此时这种感觉还相当模糊,另外一个自己似乎距离相当遥远,就算是合一了,暂时也联系不上。
感觉更明显的是白灵淼,他的视线一直盯在那个血肉海螺一样的神明的身上,那个下方伸出大量的如同绦虫一触手的海螺,本应该是极为恶心的,可莫名其妙的,她就是感觉那东西相当亲切,自己好像是那个存在的一部分一般。
“白姑娘是不是感觉自己对于这些司命之中的某一个,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如果有这种感觉的话,那么很大概率你就是他的过去,和它本就是一体的存在。
如你们所见,你们看到的这些诡异恐怖的存在,就是这个世界的司命,掌管天道法则的神明,那个血肉海螺应该就是无生老母,拥有五个脑袋像是大佛一样的存在,则是五智如来,至于那个如同是极其巨大的昆虫的,李火旺应该已经比较熟悉了,那个是巴虺。”
说到这里巴虺也朝着车子的方向看了一眼,这车上有这两个使用过苍蜣登阶的人,巴虺选择心蟠的策略是广撒网,但凡是借用他的力量使用过苍蜣登阶的,就是他的预备心蟠,使用过三次以上的就是正式心蟠,而使用过九次的牯神,更是已经获得了与他平起平坐的地位,分享了属于他的力量。
因此此时有两个用过苍蜣登阶的人出现,立刻就引起了他的注意,而他的动作也引起了其他的司命的注意,这就好像是一个人类未必能够注意一只蚂蚁的行动,但却很容易注意到有人在数蚂蚁,于是原本看不到蚂蚁的他们,也就在这个过程中注意到了蚂蚁的存在。
蓝诺们本来是没有引起注意的,但随着巴虺看过来,其他的司命也全都注视了过来。
紧接着朝着这个方向聚拢过来,这个过程带着强烈的恶意。
这一点从原著之中丹阳子的下场就可以得知了,原著之中丹阳子把牦之门当成了南天门,以为自己成仙了,于是就闯了进去,结果就是被这里面的司命撕成碎片,光是他们自带的精神污染就已经彻底扭曲了丹阳子。
李火旺本来应该也会死在这里的,但因为那个时候他已经用过了两次苍蜣登阶,被巴虺看中,给他捞了回去,这才在死亡之后又复活了过来。
此时闯进来的三个人,在这些司命看来和闯进来的丹阳子没什么区别。本能的就要把这些闯进来的外来者撕成碎片。若非如此,门外那么多神明,为何会徘徊在门口不敢进来?
“他们朝我们靠过来,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李火旺感觉自己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这些存在对自己似乎有着巨大的敌意,而在他们的面前自己显得无比渺小。
“不用有预感了,他们就是来干掉我们这些外来者的,在进来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会有这么一遭了,不用担心,他们暂时无法伤害到我们。”
蓝诺说话之间驾驭的这辆车子就已经开始了变形,一门门威力巨大的武器被释放出来,粗大的电浆炮从车上的炮口之中释放出来,如同是ex咖喱棒一样,随着车头的转动飞快横扫出去,所过之处,司命的躯体直接就被这道巨大的光剑斩断,随着车子飞快的旋转,那些巨大的躯体纷纷被切成碎片。
李火旺:“”
不是说好了来这里会看到这个世界最强的神明吗?结果你当着我的面把这些神全都砍成了碎片?
“不要光看到事物的表象,这些司命最本质的存在是他们所掌握的天道。虽然只是这个世界自然规则的一小部分,但也足够让他们不死不灭了。
我能摧毁的只有他们的物质身躯,这只能延缓他们对我们的攻击,而无法彻底杀死他们,甚至我将他们的身体摧毁,对他们来说根本不叫伤害,我甚至不能确定我摧毁了他们的身体,对他们来说是否算作攻击。”
说话之间那些被切碎的躯体已经重新粘连在一起,并且转眼之间就蠕动着恢复了最初的模样。不过在修复的过程中,这些司命的确是暂时停止了攻击,等到修复完毕之后才再次围拢上来。
蓝诺看着他们再次围上来,从车上取下来了一颗装着大脑的透明水晶球,那是不久之前在系统之中兑换的物品,拿着它就可以获得原子掌控的能力,随着将这件物品拿在手中,周围翻腾的云海顿时凝固,云海之中的每一粒原子开始按照他的意愿排列起来。
像是之前开炮横扫过的电浆炮,大量的出现,空有这些空气中的原子凝聚出来,紧接着巨量的能量从炮口之中释放,释放的同时进行着横扫,一道道光柱就如同是d厅里的镭射,扫过的地方一切都被瞬间蒸发。
刚刚恢复如初的司命,很快又再一次被蒸发成了碎片,但看起来他们并不在意自己的物质身躯所受到的伤害,修复的时间也没有比之前更长,在恢复之后依旧不慌不忙的围拢过来,准备将车上的三人撕成碎片。
蓝诺看了一下挂在车里的护符,似乎是猜到了这些司命为什么这么执着的要摧毁他,也许是中间一直的碎片被他们当成了外神,把他当成了于儿神或者是福生天的其他神,于是过来发动攻击。
蓝诺不慌不忙的用强悍无敌的物理攻击应对着他们,同时驾驭着自己的座驾,朝着自己的感应方位飞了过去。
再进入到白玉京后,他就能够隐约中感到另一个自己的存在了,只要靠近他之后,双方就能够合而为一,到时候他就能够拥有这些司命等视角看到他们所能看到的东西了,现在的自己在这些司命的眼中,恐怕就是一只草履虫,不过这些司命也无法理解为什么一只草履虫会让他们时不时陷入呆滞,怎么弄也弄不死。
玄牝面对着已经完成了变形的巨型战舰,不由的开始迟疑起来,之前战舰还没有展现出攻击姿态的时候,她觉得自己还是有理由靠近的,靠近侦查的话,说不定能够建立和这艘战舰的沟通。
我现在对方展现出来了攻击的姿态。很可能是表现敌意的意思,继续靠近会不会被瞬间秒杀?他有种直觉龙脉能够保护他们不受到其他司命的伤害,但却抵御不了这巨大飞船带来的物理伤害。
就在他犹豫迟疑的时候,云海之中突然刺出一道极其璀璨的光芒,光芒如同是一把光之巨剑,横扫而过,将下方的云海都切开,这似乎是有什么强大的存在在交战,本来还在迟疑的他果断下定决心,放弃对飞船的探索,先去交战的地方探查一番。
就在他下定这个决心的时候,刚刚那种光柱再一次刺破云层,只不过这一次不是一束,而是如同刺猬一般一次性射出了数百根光柱,同样是横扫,将云层切成了一块又一块的。
不多时就能够在被分割成碎片的云朵之中,看到一辆越野车。
“越野车?”监天司的众人忍不住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