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盛昕散值回来,才从管家那里听说原委。
“这合着就把我给撇下了?他们一家三口儿出去玩儿了?!”
盛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就是让太子监国,也要提前通个气儿吧?早上做的打算,中午就出发了,直到傍晚才告诉他?!
“简直胡闹啊!”
盛昕不认为自己在嫉妒,他只是为小妹感到委屈!
眼瞅着就殿试了,参考者有谁不是闷头苦读,期待金榜题名?!
“父母有错,为子者纠其错,方为孝道!不行!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这样耽搁苑姐儿的前途!那谁!管家,你且跟世子夫人说一声,着她看家,本世子要亲自去京郊苦谏!”
想到之后几天是他轮休的日子,盛昕登时就喊护卫牵马!
管家傻眼了,他看着自家世子嘟嘟哝哝的就往外走,忽然有些头疼。
侯爷和夫人之前可没说过这种情况啊!
嗯,他可能不晓得,他家英明的侯爷和夫人,忘记自家儿子轮休的日期了。
“世子,您且等等!”好容易反应过来的管家,忙不迭跑着追了过去。
侯府要是连世子都不坐镇了,世子院儿里的那两位还能消停?!他可不想坐蜡!
可惜,盛昕想走,却不是他能拦住的。
幸好,这位永兴侯府继承人刚一走,世子院儿的邝夫人就带人回了“海安伯府”,说是照看照看产业。
管家恭恭敬敬安排随从,心里却乐开花。
不碰头就好!不碰头就好!
根本没打算做什么的舒氏:“……”
最近没有食欲的她,气得吐了起来。
“只怕那位是有了。”云景捧着亲手腌渍的梅子小罐,轻声安抚,“他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您何必多想呢?等到三小姐金榜题名,咱府里刚好可以双喜临门!”她目光在舒氏小腹上转了转。
“只怕是三喜临门吧!”舒氏冷着脸,轻轻抚了抚小腹。
“那边儿的子嗣可不是为了永兴侯府养的,和咱们何比?”
舒氏垂着头冷哼:“一个海盗的后代竟能不降等的世袭伯爵府,真真是可叹。”
想到自己未来的儿子,唯有长子能承袭侯府,其余子嗣竟要低那偏房子一等,她就觉着来气。
云景也不好多劝,只能说:“到底是盛家子孙,侯爷、世子唯有喜乐,哪能和您同感?幸好咱们的小郎君都有福气,姑姑姨母皆是皇子妃,将来好好读书习武,自不低谁一头。”
舒氏缓缓阖目,缓缓点头:“都走了也好,正好清静清静。”
……
“去京郊跑马?”景和帝好容易批阅完了一筐的奏本,本想轻松轻松,问问内卫京都趣事,却不想听完表兄家的行程,他好像掉进了醋缸。
疲惫的揉着鼻梁,景和帝羡慕嫉妒的很啊:“朕记得,永兴侯在京郊那一圈儿有好几个庄子哩,里面大多带着温泉!”他此时要能泡温泉该有多好!
解乏、放松是他批阅奏本之后的刚需啊!
也许……他是该效仿他皇考,提前立太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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