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韵听到销售人员这样说,伸向手链的手顿时一颤,更加不敢试戴这条手链。
销售人员见此,脸上的不屑更加的浓郁,心中更是认准了两人就是穷人,不耐烦的神情丝毫不加以掩饰。
叶城双眼微眯,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他虽然不愿与这狗眼看人低的销售人员一般见识,但是她的行为已经眼中影响到自己的心情。
然而,还未等叶城发怒,一道声音打断了三人的对话。
“天啊!我这是看到了谁?”
“这不是曾经的韩家大小姐,富贵千金韩韵吗?”
叶城听到声音转过身去,见到一男一女从身后走了过来,说话的正是其中那位女人。
一头红色的波浪长发,脸上铺着厚厚的粉底,带着浓郁的冷笑向着叶城两人靠近。
“呦,这不是丧家之犬叶城吗,没想到你竟然也出现了,今日真是让我开了眼了。”
“一个被赶出家门的大小姐,一个被灭门的昔日纨绔,你们两个在一起还真是绝配哦!”
说完,女人看向身旁的男人,啧啧出声,“老公,你别看我面前这两位同学如今被销售瞧不起,曾经可是炙手可热的公子小姐,在松江首屈一指的存在!”
“只是现在家道中落了而已,世事无常啊!”
韩韵听到女人的话,脸上充满了尴尬的神色,被人当众揭开了伤疤,让她本就脆弱的心灵,再一次深深的刺痛了一下。
“莫雅,好久不见。”韩韵低声打了一声招呼。
叶城听到这两个字,脸上闪过一抹恍然,怪不得自己感觉这个尖嘴猴腮的女人有些面熟。
原来她是莫雅,叶城在松江大学时期的同班同学,她的家族有些实力,虽然够不上一线豪门,但是生活却也是富足。
当年,这个莫雅拼了命的讨好叶城,想要挤进他的圈子,然而却并没有成功。
如今再次见到叶城,免不了深深的挖苦,叶家的事情虽然隐秘,但稍微有心的人还是能够知道一二的。
这时,站在莫雅身旁的男人,看着韩韵的眼神充满了火热,带着淡淡的笑容,开口说道,“你好韩小姐,我是方城武,总听莫雅提起你,松大的校花果然名不虚传!”
实在太漂亮了!
方城武的双眼直放光,像韩韵这样的美女他是平生仅见,天生丽质的脸庞绝不是那些靠着化妆弥补的。
莫雅狠狠地白了一眼身旁的男人,看着他的嘴脸顿时知道方城武心中打什么鬼主意,转头看向韩韵的目光更加不善充满了敌意。
“老公,这条手链好漂亮啊,我好喜欢!”
莫雅撒娇的扯着方城武的手臂,双眼落在了柜台上的手链,正是韩韵相中的那条水晶手链。
方城武听言眸光大亮,豪气的大手一挥,“喜欢那就买下来,无论多少钱都不用在乎。”
“不过,你的同学好像也要买,我们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
说完,看着韩韵尴尬的脸庞,心中无比的得意,他早就看出来韩韵对这条手链很中意,不过好像是没有钱买。
自己买下来送给她,那不就顺理成章的与韩韵建立了联系,以后有的是机会将她弄上床!
“方公子您误会了,这条手链乃是本店的镇店之宝,根本不是什么阿猫阿狗买得起的,只有像您这样的公子哥才有资格购买!”
这时,一直冷眼旁观的销售人员笑了起来,她的语气中充满了谄媚。
这话一出,韩韵的脸色更加的难看,站在原地局促不安,双手搅在一起有些不知所措。
叶城脸色一寒,刚想要开口让销售将手链包起来,却被韩韵拉住了手臂,看着她微微摇了摇头,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韩韵不想叶城因为别人看不起,就买下这昂贵的手链,为了置气付出如此代价,很不值得。
方城武见到两人的模样,心中更加的得意,“叶城兄,你与莫雅是同学也是松大毕业的,虽说家道中落了,但是高材生找工作还是很轻松的,不知道如今在哪高就?”
话锋一转,直接将矛头转向了叶城。
叶城神色淡然,语气没有丝毫的波澜,“我无业游民一个。”
听到叶城这样说,方城武顿时噗嗤笑出了声,“我说兄弟,你好歹也是名牌大学毕业的,随便找个工作不是很轻松的?”
说到这里,方城武一拍脑门,“瞧我这记性,叶兄曾经可是大家族子弟,想必是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怎么可能屈身给别人打工呢!”
“可是,如今家道中落总得混个温饱吧,尤其是身边有这么漂亮的女人,让韩韵美女跟着你吃苦着实不该。”
“实在不行你跟着我吧,在我们家族企业给你安排个工作,一个月万八块钱也就我一句话的事!”
方城武说罢摇头叹息着,他的眼神始终落在韩韵的身上,话语之中的针对显而易见。
叶城岂会听不出他的嘲讽,之所以没有搭理,不过是懒得与这样小人物见识而已,与他说话都感觉浪费时间。
“叶城,站在你面前的开始松江方家的公子,家族年产值高达一个亿,你能够得到城武的帮助,何愁过不上好日子?”
“韩韵啊,虽然这条手链是你先看到的,但是你们没有钱能够买下来,所以我这也不算是横刀夺爱,你说对吗?”
莫雅笑嘻嘻的看着韩韵。
那副嘴脸让人恨不得抽死她,实在是太贱了!
这时,站在柜台中的销售人员急了,连忙说道,“先生,女士,如果你们实在买不起,可不能耽误我的生意,不能站着茅坑不拉屎啊!”
这话一出,方城武与莫雅脸上的冷笑更甚,满意的对着销售人员点点头。
这个女销售真不错,有眼力见!
韩韵站在原地娇躯止不住的颤抖,心中气愤无比却无可奈何,虽然女销售的话语刻薄,但是她却无力反驳。
因为,她真的买不起。
不禁心中升起一阵悲哀,如果是十年前,自己岂会受到这样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