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柔被这个久违的话题吓到,眩晕状况都好了很多。
“为什么忽然这样说?”
“柔,我知道的。”他亲昵地拥抱着她,将她抱进自己的怀里,轻轻抚摸她的脊骨,“我们在做、很亲密的事。”
阿尔菲诺已经与曾经那个对人类社会一无所知的单纯实验体大有不同了。
他知道了很多,学会了很多,为了唐柔吸纳了许多人类世界的信息,知道他刚刚和唐柔,在做一件隐秘,不能宣之于口的亲密事。
他知道这样的行为只能伴侣之间才能做。
虽然唐柔表现得很像网上统一口径的渣女,像个玩弄感情的骗子,身上带着几个不同的,带有浓重宣誓主权意味的标记,也从没有说出要对他负责这种话。
可他依旧愿意。
甚至很期待。
“柔,你可以、占有我。”
冰冷的额头抵住她的发丝,唐柔能看见近在咫尺的瑰丽眼瞳,如同绚烂的极光般,根根分明的眼睫挂着水汽,湿润而柔和。
“柔,已经、得到我了。”
亲密的人,才能做亲密的事。
她不能耍赖。
甚至,他已经预判到自己没办法成为唐柔的唯一,也知道那些想要争夺他的物种每一个都太过凶残和棘手。
他要先在唐柔心里占领一定地位。
“柔,我给柔一切,我要和柔在一起……”那些沙哑的低喃如同蛊惑,“柔,还答应吗?让我进入、柔的家庭。”
只要得到她,慢慢驱逐那些讨厌的生物,他等得起。
唐柔被抱得喘不上气。
恍惚间,她真的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她到底在做什么?
她还会拥有自己的家庭吗?
她想要获得很多很多的爱,她缺少陪伴,孤独,却又自己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贪婪和卑鄙。
其实连这只来自异世界的生物都知道,这是亲密事。
她已经不再是饲养员了,不是吗?那她在做的这些事,还能怎么解释?
更糟糕的是,唐柔没有说过,她对百依百顺的阿尔菲诺,有种特殊的,自己也无法形容的复杂感情。
尤其是,上次看到他哭。
这双宝石一般瑰丽的眼眸,哭起来的模样,也是格外好看。
他第一次在她面前流泪,英俊异常的面容写满脆弱,一字一顿地控诉她的冷漠行径,那时她无法克制自己的注意力,落在他的面容上。
无瑕如瓷器般的苍白肌肤,异于人类的淡色薄唇,鸦羽般浓密纤长的眼睫。
唐柔意识到自己心中,也有荒诞离奇的另一面。
她对于这些生物的情感早已不是所谓的饲养员和实验体那么简单,甚至不再是所谓的不伦不类的“家人”,而是一种无法宣之于口的,没有名分,暧昧模糊的关系。
唐柔觉得这样的自己,很糟糕。
在唐柔纠结的时候,阿尔菲诺的双眼粘在她身上,没有错过她一丝一毫情绪变化。
他意识到这个脆弱的人类又在受伤了,于是体贴又懂事地说,“柔,不要烦恼,这些事情、应该让我来、解决。”
不过是谦让一点的说辞。
他已经深深的意识到了,以退为进的重要性,这种此前他不屑一顾的小小手段,对于唐柔这种容易心软的女性来说,刚刚好。
他也曾在这种绿茶行径下吃过大亏。
“柔,我只希望、柔开心。”
冰冷湿润的吻落在她的额头,不含任何亵狎意味,“我可以、当柔的情人,偷偷的,不被柔地、丈夫发现。”
“噗……”
本来还沉浸在难过情绪中的唐柔笑出了声。
她放弃了挣扎,靠在阿尔菲诺怀里,手指抓住对方早已蹂躏的皱巴巴的衬衣领口,眉眼松了一些。
“你知道情人是什么意思吗?就在这里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