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哎呀真是遗憾,被你躲过去了~”柴茹茹抿嘴浅笑,半是嗔怪地说道:“你为什么不站着不动呢!”
姜蝉衣轻轻摸了摸脸上伤口,指头摩挲时传来的黏稠触感在告诉她,对方是真的动了杀心!
诚然,她与柴茹茹之间的关系是有些私怨的,要是有机会,她也很想暴揍一顿这个臭婆娘解解气。
但不管怎么说,她们才刚刚携手共对强敌,眼下勉强还能算是袍泽,哪有突然翻脸的道理?
纵使对方举止轻佻,姜蝉衣却没有和她玩笑的意思,秀眉一蹙,冷声道:“我要一个解释。”
“解释?就是想杀你了呗。”柴茹茹歪着头答道:“想很久了呢。”
“喂,你那幅表情难不成是在思考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对的,就是那个晚上。那晚发生了什么,你我都心知肚明!”
姜蝉衣闻言心里一颤,她自然知道对方说的是那个晚上,不过她记得当时周围仙气飘飘的,五感似乎都受到了影响。
应该……看不到吧?
她不敢确定对方是否和她一样,故意闪烁其词:“我哪知道你在乱猜些什么。”
“你们做了吧!那种事情……”柴茹茹声音陡然高了八度,眼神中充满了怨毒和疯狂,强势逼问道:“你和言哥哥做了吧!”
“我,我们……”
姜蝉衣本就有些心虚,被柴茹茹这一番先声夺人,气势更是莫名弱了不少,话都说得吞吞吐吐。
她感觉自己像是话本小说里那种被正室堵着门的狐媚子,羞得无地自容,就差跳窗逃跑了。
自己也是一时湖涂,竟和有妇之夫做那……
不对啊,这臭婆娘怎么就正室了?
姜蝉衣愣了愣,脑子灵光一闪好像捉住了什么重点,目光在柴茹茹的脸蛋上转了一圈,接着又一路往下。
忽然间,她脸上露出一丝轻蔑。
切,十来岁的小丫头片子!
反应过来的姜蝉衣重振旗鼓,端起大人的架子,甚至还开了句黄腔:“关你屁事!怎么,你还想听听细节?”
这话的杀伤力之大,让柴茹茹瞬间失去所有理智,像是被踩住了痛脚,疯了一样地不停咒骂道:“贱人!贱人!贱人!”
要说起骂街,姜蝉衣还没怕过谁,立马反唇相讥道:“没大没小,要论资排辈,你还得喊我一声姐姐!”
“奴家要撕烂你的嘴!”
柴茹茹的杀意犹如实质,仰头勐地一吸,浑身激荡的真气节节暴涨!
而这还只是开始。
随着她每一次吞吐,身后玉龙法相都会发生不同程度的变化,龙鳞森然渐渐向深色转变,五爪愈发狰狞,灯笼般的眼睛中竟出现灵动的神光。
吞天九变不光能通过特殊法门吞吐真气,短时间内将习练者的气海扩大至原来的数倍,还能提升法相的品质。
唯一的缺点便是需要忍受气海和金阙撕裂一样的痛楚,九变二字并非虚数,因为再往后的折磨,就不是碳基生物能扛得住了的。
但是对于如今的柴茹茹来说,区区痛楚算得了什么。
她只想将这条不要脸的母狗碾碎,一刻都不愿多等!
“奴家明明都和言哥哥相认了,我们、马上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你为什么要插进来……”
“言哥哥以前心里只有奴家的,他那么爱我,目光应该只在奴家身上才对的,可你、可你却分走了一部分!”
“他会变成这样,一定是你和他讲了什么奇怪的话!他那么温柔,一定是被你骗了,都是你的错!”
“是你强占了他的身子,污了他的清白,现在居然还能大言不惭说这种话!”
姜蝉衣越听越觉得不对劲,逻辑混乱,前言不搭后语,完全不懂这女人在发什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