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殊殊看着他,奸笑道:“三儿,赶紧想想怎么赔?”
“我穷,要灵石没有,要命一条。”裴文思打定了主意准备赖账。
没这金刚钻,不揽这瓷器活儿,他现在这光景可赔不起。
他煞有其事的道:“实在不行我以身相许,今儿个陪你,明个儿陪破军……”
听到这话,宋殊殊一脸嫌弃:“一仆不侍二主,一男不侍二夫,那还是算了吧!”
“别啊!不是你让赔的吗?有本事别改主意啊!”
“此赔非彼陪,你死了这条心吧!”
“死什么心?”
裴文思围着宋殊殊转了两圈,上下打量,还故意道:“就说你吧!虽然邋遢了点,但洗干净后也是个美人胚子,至于破军,身形挺拔,相貌英武,据我所知,天界看上他的女仙可不少,陪你们俩,我可是占了大便宜了。”
宋殊殊:“……”
能不能来个人收了这货。
两人拌嘴拌得正烈,便没注意到旁边的破军星君的动静。
只见破军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当即勾起了唇角,笑的一脸淫|荡。
宋殊殊嫌弃的看着他道:“破军,你傻了?”
若是放在平时,破军多少也会回一句话,但他这会儿却没有一点反应。
确实反常。
裴文思点头:“看来他是傻了。”
等说完这话,只见破军回过神来,不怀好意的对他们俩笑了笑,还故意朝裴文思抛了个媚眼:“亦殊,答应他,你想想,就咱们三儿这相貌,天上少有,地上更无的,其实……做个三陪也不是不行。”
宋殊殊“咦”了一声,满脸的不乐意:“破军,你口味真重。”
裴文思听到这话,瞥了破军一眼,凉凉道:“想来破军星君是刚才被雷劈的还不够。”
破军松松骨头,得意的道:“自然不够,那种程度的雷只能给我挠挠痒罢了。”
“手指粗的雷电嫌不够,不如来道腰粗的天雷劈死你得了。”说着,他还给了破军一个眼刀。
破军“嘿嘿”笑着,特意凑到裴文思跟前故意恶心他,道:“春宵一刻值千金,能与文思星君春宵一度,被雷劈死也值了……”
却不想,他这话说完,忽然打天上凭空降下一道腰粗的天雷来,直打在破军脚边。
这么粗的天雷,若是打在身上,不死也能去掉半条命。
破军吓了一跳,且不光是他,三人都觉得很是意外,包括裴文思自己也是如此。
“谁引的天雷?”
“不是我。”
“也不是我。”
等他们抬头看天,却见天上分明是晴空万里,一望无垠,三人伫立许久,瞧了半天也没瞧出是哪儿来的天雷。
这就有些毛骨悚然了。
宋殊殊看了破军一眼,一本正经的道:“叫你嘴贱,惹谁不好,非要惹裴三儿。”
破军挠挠头,讪讪的笑笑:“我就是开句玩笑嘛!谁知道还真有天雷,裴三儿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你快叫那天雷赶紧散开,散开……”
裴文思抽抽嘴角,也有些摸不着头脑:“我要说这事跟我没关系你肯定是不信的,不过这雷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是真不清楚。”
他抬头看看那天,什么也瞧不见,或许刚刚的一语成箴只是巧合。
但破军仍是执拗道:“甭管清不清楚?你先把刚才的话收回去,我是真怕你走了之后那雷追着我劈。”
破军心中惴惴,他是真怕啊!裴三儿这运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真的不好说。
裴文思无语:“你想我怎么收回?”
破军咽了口唾沫:“你看着办就行。”
“这都好说!问题是你能不能先从我身上下去?”
裴文思看着身上手脚并用扒拉着自己的大型人形生物,一头黑线。
原来是刚才破军觉得危险,便想借他的运气挡一挡灾,免得真被那雷劈死,这才跳到了裴文思身上。
但说到下去,破军摇头,似乎还在为刚才的事情担忧。
他直抱着裴文思的脖子不撒手,死活不愿意下去,声称:“你不把话收回去,我就不下来。”
“我真不会。”
“不会就学。”
“你等着!”
裴文思无奈,只能举起一只手,竖着食指和中指,对着天上随口喊道:“诸天神雷听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