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月千澜便成了大越国人人讨伐的对象,说她是一个红颜祸水,诱惑了太子殿下,引得他做下大逆不道的荒诞行径。
要求处死月千澜的折子,犹如雪花般飞上皇帝的案头。
皇帝瞧着那些奏折都头疼,他摔了奏折,坐在龙椅上,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随即睁眼,眸光锐利的看向一旁的刘公公。
“将这些奏折,都搬去太子那里,让他看看,他都做了什么蠢事?一件小事而已,如今闹得满城风雨,这两母子一天都不能消停,非得闹得人尽皆知才行吗?”
刘公公诚惶诚恐的应了,一边张罗太监收拾这些奏折,一边小心翼翼的回道:“皇上你息怒,千万要保重身体。太子是你一手调教,你还不了解他的性情吗?这一次,或许他又有了什么新的筹划?您何不招他过来,仔细问一问呢?贤妃娘娘那脾气,这么多年也就你受得了,她无论大大小小的事,都喜欢插手,太子的终身大事,岂能再让她做主?”
“这是选太子妃,自然要选一个合太子心意,让太子喜欢的女子啊。太子是未来储君,难道连自己选谁为太子妃都没有这个权利吗?皇上,你从小就疼爱太子,你可不能因为心疼贤妃娘娘,就置太子的终生大事不管。”
“老奴见过月家大小姐一次,那姑娘当真不错,虽然年纪小,却也稳重端庄。比那个二小姐靠谱多了,老奴就不喜欢什么柔弱漂亮的女子,这样的女人除了好看,犹如一个美丽的花瓶,就像一个摆设外,她撑得起太子妃之位,担得起未来的国母吗?”
刘公公的这番话,若是换成第二人说,早已被皇帝治罪,一命呜呼了。
可是,刘公公服侍过先皇,又是从小看着皇帝长大的,这么多年皇帝当他是长者,尊重之余,更是有着别人无法比上的亲近。
对于刘公公的直言不讳,皇帝气笑了,他笑骂道:“老东西,你字字句句都是帮着那混小子说话,若是这话被贤妃听见,指不定又得气晕过去了。从小,你就宠着渊儿,长大了还是一心向着他,你说,你这也太偏心了……”
刘公公眯眼讨好笑了,他递给皇帝一杯茶,略带感慨的说道:“皇上哟,太子殿下是大越国未来的储君,更是我们大越国的希望,老奴从他出生起,便看着他长大,他为人如何,脾性如何,再没人比我更了解他。”
“老奴说句不敬的话,未来有一日,太子登上皇位,他的成就,一定远胜于皇上。大越国的疆土,没准还能扩大不少,那副光景,老奴是看不上了……”
“混东西,越说越胆子大,还敢编排朕来了……滚滚滚,别在这里碍朕眼,惹不痛快了。让那混小子快点来见朕,这小子自己翅膀越来越硬,再怎么说贤妃也是他亲娘,他也不能这么气她…
…”皇帝嗤笑一声,拿起一个奏折,砸在刘公公身上,轰他出来了。
刘公公笑嘻嘻的退下了,待退到廊下,他脊背冒出的一身冷汗,再有冷风一吹,他不由颤栗身子一下。
年纪越老越怕死,若不是他和皇帝有多年的情分在,凭着刚刚那番话,估计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他缩了缩脖子,连忙打发自己的徒弟,去找君墨渊过来面圣,这小祖宗,一天到晚的闯祸,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消停。
真是和贤妃一样的脾性,所以才造就这对母子离心离德十几年,一个想要控制,事事都要干涉,偏偏另一个天生叛逆,处处不服管教。
刘公公捶了锤有些酸痛的腰,慢吞吞的往殿外走。
岂知刚刚跨过门框,迎面便走来了一个容颜清丽,身形窈窕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