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香一把搂紧了女儿,紧张地看向季乾:“老爷!他们在说什么?他们该不会是想拿咱们的孩子驱鬼吧!!”
秋月则紧张地牙齿都在咯咯打颤了!
因为刚才她听裴卿说了,用来献祭的孩子最好不超过三岁!
她的儿子团团才刚三个半月大,而焚香的女儿已经四岁了!
倘若献祭,岂不是首选她的儿子?
“不不,你们别过来,我儿子还小,你们不能这么干!”
秋月一边说,一边抱着儿子就想跑,但刚起身,就被赵小四给按住了:“老实呆着,别动!”
秋月挣了一下,挣不脱,哭丧着脸看向季乾。
而季乾脸色惨白,浑身哆嗦,已经说不话来了。
辛洛冷冷站了起来。
“超度仪式必须举行。”他走到季乾的跟前,居前临下地看着他,问:“季乾,用的你的儿子,还是女儿?你自己来选吧。”
“王,王爷……”
季乾因为重伤起不了身,连跪着求饶都不能,只能趴着,拖着被血浸红了的躯体,像条鼻涕虫似地往前扭。
他抓住了辛洛的裤脚,仰头痛哭:“王爷饶命啊,草民是冤枉的,草民的孩子都是无辜的呀,王爷……”&
辛洛冷冷看着他,不为所动。
沈雁白在旁看不过眼了,忍不住骂道:“你这畜生!你的孩子无辜?那别人孩子就该死?你这混账东西,死到临头还敢狡辩!你还敢说那灵娃咒不是你弄的?那那本册子要怎么解释?”
季乾抖了一下,还想死不承认:“草,草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铺子草民都关张大半年了,前几天才刚重新开张,屋子都没来及打扫,所以那柜子里有什么东西,草民也不知道啊!”
忽地,他抖了个机灵:“对了,会不会是别人想害草民,故意把册子放到草民的柜子里栽赃的?一定是隔壁的老李,他,他以前与草民闹过矛盾,一定是他干的……”
“哟,你还想攀咬别人?”沈雁白冷笑:“既然是别人栽赃你,那你怎么知道那本册子是放在柜子里的?我们又没说从哪儿搜出来的!”&(&
季乾:……
他脸色变得煞白了。
是啊,他忘了,他们自始至终都没说帐本从哪儿来的!
是他自己说漏了嘴!
沈雁白轻蔑地看着他:“怎样,现在你还不承认?”
季乾张了张嘴,彻底无话可说了。
沈雁白:“就算你不认,也没用,你在边城大肆敛财,挣的那些昧心钱,换的那些房子地契,你以为我们王爷查不到?你区区一个大夫,若是普通行医,打哪儿弄来一整条巷子的地产?你别把别人当傻子!”
季乾无力地垂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