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桥泱泱,竟想逼哀家当尼姑?你别得寸进尺!”
“臣女没有得寸进尺,毕竟太后你削发为尼,还能继续活着,而我们王爷已经没了!他再也没机会了!”
这话戳到辛衍的痛处,他不由得又看了床上的阿洛一眼。
最后,他闭了闭眼睛:“行吧,就让太后削发为尼,搬去皇家寺庙吧!”
“皇儿——”
太后不可置信。
辛衍朝她行了一个大礼,沉痛道:“母后!您别怪朕狠心,怪只怪您下手实在太狠了!阿洛是朕的弟弟,朕现在只剩下他这一个亲弟弟了,母后你何苦还对他痛下杀手!大梁这么大,天下这么大,母后就非得要让朕变成一个孤家寡人吗?”
他这话问得太后哑口无言,愣愣的坐回椅子上。
内殿里一时无人说话,有片刻的寂静,气氛沉闷而压抑。
末了,太后忽然喃喃道:“可是,哀家若不杀他,他迟早是要杀了哀家的呀!”
“陛下,您看不到哀家瞎了的这只眼吗?哀家的这只眼,就是被你那好弟弟给亲手剜出来的呀!倘若让他养好伤,以他的实力,你以为哀家能活过几时?哀家这也是为了自保,哀家也是被逼的呀!”
“况且,辛洛就真的忠君吗?他记恨哀家,又怎会善待你?倘若他有异心,想加害于您,您岂不是很危险?陛下,哀家这也是为了您着想啊!”
辛衍听了这话,脸露犹疑,心思有一刻的动摇。
可这时桥泱泱却在旁说道:“娘娘这话说得可真有意思。今日你怕我们王爷报复于你,所以就先下手为强,可当年你下毒害蓠妃娘娘时,又有谁逼过你?你口口声声是为了自保,可你别忘了,如今你与王爷之间的血海深仇,全是你自已当年种的恶果!你既然害怕他的报复,那你当年又何必加害他们母子呢?”
“我……”
“更何况,我们王爷几时说过要跟皇上争天下了?以他的本事,一人就能征服千军万马,倘若真的有心,只怕早就杀回京城来了,用不着跟着我在一个小渔村等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