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洛不由得愣了一下。
这时，杨真在后头小声地答：“卑职听肖公公讲，娘娘去世后，芊蓠宫就没人住了，不过当年先帝还经常过来看看，所以那时候宫里是有人打扫的。再后来，听说这池塘里出现了水怪，太后怕水怪伤害先帝，所以就让人填平了。”
阿洛听到这里，已经收起了刚才那点念旧的伤感，面无表情地朝杨真点了点头：“肖公公还真是费心思，记得这些小事。”
杨真：“其实国公大人，对九殿下您一直是挂念的，他侍奉先帝多年，在您小的时候，也是抱过你的。”
阿洛目光一动：“那我父皇，是肖公公送走的？”
杨真点了点头：“当年先帝驾崩，国公大人的确在场。”
阿洛问：“那他临死时，可有对我娘忏悔？”
“这……”
“那狗皇帝杀了我娘，他临死前，就没有对妻儿的一丁点后悔吗？！”阿洛忽然又怒了。
“这……那时候卑职还未进宫，确实不知道这么多……九殿下若想知道这些细节，不如去拜访一下镇国公，亲口问问他，如何？”
阿洛听到这里，又笑了起来：“杨真，你今天来，就是来给他来传话的吧！那个薛公公，是不是你们安排的？”
杨真知道自已瞒不过阿洛，于是又抱了抱拳：“殿下英明。”
他今日的确是来游说阿洛的，那薛太监也的确是他安排的。
他如此赤裸裸的拉拢，倒让阿洛和桥泱泱有些意外。
桥泱泱：“薛公公也是你安排的？”
杨真点点头。
桥泱泱：“可你刚才却杀了他！”
杨真：“那老太监当年拿毒酒害得娘娘发疯，国公其实早就想杀了他为娘娘报仇了。这些年来之所以一直留着他的狗命，就是在等九殿下回来。否则，九殿下和裴小姐，你们又怎么能得知当年娘娘惨死的真相呢？毕竟，只有当事人才能更详细地描述当年的情形，也只有当真人的话才可信。”
这话说得令人无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