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卿顿时一脸郁闷的表情:
“这还不是怪我八堂叔喽~我八堂叔当年与那渔女欢好,本想纳她为妾的,但谁知那渔女原来早就有相公,不肯跟他走。
后来她生下的这个妹妹,一开始又有点痴傻,所以八堂叔嫌麻烦,没有接回来,我堂婶根本不知道有这个孩子。
去年八堂叔去世,临终前放不下堂妹,暗中嘱咐下官去了一趟蒲蓝县,表面说是去行医,实际却是去寻这个小堂妹去了。
下官历经千辛万苦才找到她,好在她已经开了窍,不用我医治了。
当时下官就想带她回京的,但她放不下家中老母与养父,因此没跟下官回来。
之后堂婶一直在催,所以下官又写了信去,这一回,堂妹才肯进京。
她在乡下长大,初来京城,什么也不懂,所以下官斗胆,带她来蚕神祭上见见世面,免得下次面圣,闹出笑话。请国公大人见谅!”
裴卿一口气把话说完,肖公公仍未消除戒心。
不过,裴家世代行医,裴卿的父亲更是如今太医院的院使(最高行政长官),裴卿本人也在太医院任职,肖公公多少给他点面子。
“行了,既是你堂妹,领下去吧。”
“多谢国公大人!”
裴卿上前扯了扯桥泱泱,把她领到自家的队伍,塞进马车。
路过彭婉玉身边时,彭婉玉一脸狐疑地盯着她猛看。
桥泱泱垂着眼,不动声色。
彭婉玉目光一动:“爷爷……她好像是……”
彭公公立刻扯了扯她的袖子:“闭嘴!”
今日他们已经惹怒了肖公公,不能再节外生枝。
所以,彭公公不许彭婉玉多说话。
终于随着裴家的车队,有惊无险的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