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兰香也道:“是啊,大家都姓桥,一笔写不出两个桥字,现在四房出了事,别的房又岂能独善其身?大伯,青山,你们这么说话,也太让人心寒了!”
大房与四房向来不和,此时才不管这么多。
桥海富梗着脖子:“你们妇道人家,懂个屁!你们都在桥泱泱手下干活,在四房讨饭吃,自然向着她了,我们大房向来跟她势不两立,这回完全是被连累的,我们可冤死了!”
桥青山:“就是!知州大人,你们要抓抓他们,跟我们无关!”
桥海富又对桥老头夫妇说道:“爹,娘,这回你们可是瞧见了,一个桥泱泱,就差点害得咱们全家几十口人丧命,要不是知州大人赶到,只怕这会儿咱们全都身首异处了!这种罪我可不想再受一遍,爹娘,我现在把话放在这里,我们大房的人,要跟四房的断绝关系!以后我桥海富跟桥海银不再是兄弟,他家再出啥事,都跟我家的人没有任何关系!”
桥青山听了这话喜出望外:“爹,你早该这么干了!”
桥老头儿听了大儿子的话,有些为难,迟疑地看了陆知州一眼。
毕竟知州大人在这儿呢,他们小家小户的当面闹兄弟不和,真是让人看笑话。
可是,桥老婆子看到知州要押走桥泱泱跟阿洛,眼珠儿一转,心里有了计较。
刚才的事,她全看见了,而之前彭婉玉的话,她也全听见了。
看来这阿洛十有八九是个真妖怪,而且还有命案在身,虽说知州大人对阿洛的态度有些奇怪,但多半不会有什么好事。
于是,桥老婆子把桥老头拉到一边,小声嘀咕:“老头子,我觉得老大说的对!咱们的确不能再跟四房的人牵扯下去了,老四本人倒没什么,就是他那媳妇和那五丫头,真不是个省油的灯!这么下去,咱老桥家的人真的会被连累!要不,就依了老大家的话,跟四房断了吧?”
桥老头儿本有点舍不得四房的财产,毕竟这两年来,五丫头有出息,他跟着沾了不少油水。
但现在命案当头,有多少油水,也得有命享。
桥老头儿咬了咬牙,点头:“成!就按你说的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