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儿好像崴到了脚,桥泱泱心疼马儿,赶紧和阿洛把车子卸下,把马牵了回去。
她回去把刁屠夫的事说了,桥海银和林秀娘听罢非常担心,连夜打着火把,跟着他们回到松树林边。
不过可惜,他们赶到时,刁屠夫已经跑了。
只有他们的马车,还有年货,还堆在原地。
“今日便宜他了,否则定要绑了他,告到官里,叫他吃不了兜着走!”桥泱泱怒道。
林秀娘道:“那刁屠夫为人残暴,今日让他跑了,日后说不定还会报复。你们姐妹俩以后出门可要当心!”
桥海银也道:“是啊,以后你们回来晚了,便托人捎个信到家里来,我们来接你们!别摸黑走夜路了!”
“哦!”桥泱泱应了一声。
大家把车子弄回去,第二天请了兽医给马儿看脚。
好在马儿伤得不重,换了块马蹄铁,休养几日就行了。
林秀娘心里气不过,第二天跑去刁屠夫家问罪,却见刁家门户紧闭。
她跟邻居打听了一下,却说是刁屠夫的姑父,给他在镇上介绍了个活计,专门给肉贩宰牛。这是门挺好的营生,能挣不少银子,所以刁屠夫昨晚连夜收拾了一下,清晨一大早就去镇上做活了。
“呸!算你跑得快!”
林秀娘又去把刁屠夫的姑母臭骂了一顿,这事才暂且揭过。
桥泱泱把年货归置好,把给大姐家的那一份单独留出来,林秀娘和桥海银便把年礼亲自送到了贝家,并看望了贝大娘。
贝大娘的病情没有减轻,反而有加重的趋势,这一天,贝大青和他爹已经去镇上请大夫了。
“也不知亲家母啥时候能好起来,家里有个病人,沅沅这年都要过不好了。”
林秀娘既担心亲家母,又心疼自己的女儿。
贝大青是独生子,如今贝大娘病了,桥沅沅作为唯一的儿媳,自然辛劳。
“我看沅沅这几天日夜不分地照顾她婆婆,神色都憔悴了好多。”
桥泱泱便道:“要不,明天我和阿洛也去看看贝大娘,换换大姐的班,让大姐也休息一下。”
林秀娘点点头:“姐妹之间,是要帮衬一下。”
她又有些忧思:“贝家几代单传,如今亲家母的身体又不好,他们家只怕是想让沅沅快点怀上小子。方才我去看望,亲家母话里话外,也是这个意思。”
桥沅沅与贝大青中秋成的亲,如今已有三四个月了,但桥沅沅的肚子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贝家人丁单薄,贝大娘定是想快点抱孙子的吧。
“娘担心的是不是太多了?大姐才刚成亲没多久呢!”桥泱泱道:“何况子女都是缘份,这个又不是说有就有的!”
林秀娘听得噗嗤一笑,轻轻点了一下她的脑门:“小妮子,你自己才多大,又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