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招娣:“婆婆,我不是那个意思……”
桥老婆子一把将她的饭碗给摔了:“那你现在就给我去要种子!要不来就不要吃饭!”
薛招娣黯然下了桌子,但执拗不肯出门。
桥老婆子气得把她搡到院子里:“不肯去是吧?那你去把这盆脏衣服给我洗了!”
大冷天的,屋外寒风瑟瑟,井里的水打上来更是冰冷刺骨。
刘兰香正蹲在那儿洗衣,冻得直哆嗦,见状赶紧的起身让开了。
薛招娣只好坐下来搓衣服,刘兰香幸灾乐祸,擦干手去吃饭了。
夜里,峰峰偷藏了一个窝头给娘吃,委屈道:“娘干了一天活,奶还不给你饭吃。娘,要不咱们跟四叔四婶他们一样,搬出去单过吧!”
薛招娣叹气,摸摸儿子的头:“娘没本事,搬出去咱们没地方住。”
峰峰:“咱搬去跟五姐六姐一起住啊!她家那么大,肯定住得下的!”
薛招娣又叹气,摇头:“那里再大,也是你四叔四婶的家,他们对咱们好,咱更不能去给人家添麻烦了。”
“更何况,你和我的户籍纸还在爷奶这里,没有爷奶点头,咱们是没法分出去的……”
峰峰听罢愁眉苦脸。
接下来几天,桥老婆子各种搓磨,薛招娣只是忍着。
但她白天要做工,晚上回去不但没有饭吃,还要包揽所有的家务,天天洗衣服洗到半夜。
桥老婆子有意惩罚她,原先让刘兰香做的活,也都派给她了,薛招娣一日比一日憔悴。
终于,这天晚上,她病倒了。
峰峰半夜睡不着,起来找娘亲,结果发现娘晕倒在水井边,急得大哭起来。
“娘,娘!你起来啊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