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聊一会,陈露露扭着略微比杨柳粗一点的腰肢进了办公室。
“张院啊,中午吃什么,马肉纳仁行不行,石院刚专门从草场里买的,还冒着热气呢!”
陈露露以前在药房卖药,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已经是总务处的处长了。浓妆艳抹的,脖子上还挂着枣大的珍珠项链,浓密的披肩发,肩膀上披着如同被单子的紫色绸缎一样的东西。
也不知道这玩意是为了取暖呢还是为了什么。转过身从后面看,不知道的还以为沙僧进来了。
“呵呵,客随主便,客随主便!”张凡赶紧笑着回答了一句。
“张院和当年一样,就是好说话……”陈露露想多说两句,结果看到石磊眼睛扭来扭去的,就撇了撇嘴出了门。
“呵呵,乡下小地方,陈院长,王主任别笑话我啊。这地方张院熟悉,这位主任当年和张院一起来医院的。”
张凡没笑,就是点了点头,有些事情不能明说。很多人觉得自己做的诡秘,其实熟悉的人一瞅,就知道什么情况。
石磊多官迷的一个人,能让自己手底下的主任这么放肆?
县医院呆了两天,张凡就带着部队离开了医院,直接去了牧区。
一出县城,世界立刻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
除了铁路线和公路以外,其他能入视野的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什么是千里冰封,这就是千里冰封。
车队走了好久好久,都已经到下午的时候,才进入牧区的聚集点。
一模一样的房子,远处白雪皑皑、近处大群群的羊群、牛群、渺渺炊烟,还有一群群的小巴郎追逐嬉戏,真的很美。
不开窗子,就像是电影里的哈比人村庄一样。
但一下车,扑面而来的就是动物骚气,凛冽的寒风夹杂着动物骚气味道就像是肠梗阻的手术室。
吸一口进去都能让人窒息。
乡卫生院的巴特院长,看到茶素医院的车队,笑的是一口金牙在冬日的太阳下闪闪发光。
“阿达西啊,终于来啊。早上就守在据点门口瞅着啊,就是不见你们来。终于到了啊!”
“怎么,冬天也要剪羊毛吗?”
“哈哈,不剪,不剪啊!”
当年张凡被发配到这里来,当时巴特特别高兴,张凡以为上级派医生来,让他高兴,没想到是因为来了人手,他能回家剪羊毛了。
聚集点的患者倒是比县城里多。
上了年纪的大妈,罗圈腿的老汉,一大队一大队骑着马的小孩,凑在乡卫生院的门口。
“怎么感觉张院到哪里都认识人啊,不是说张院大学毕业没多久就当了院长助理了吗?
怎么感觉张院好像是在农村当了好多年的赤脚医生一样,走到哪都有熟人。”
新来医院的几个博士特别的好奇。
这种情况,是他们想不到的。上课,进实验室,进医院,他们的生活特别简单,按照他们的想法,张凡应该和他们也一样。
但是,到了地县,他们才真正明白,张凡和他们不一样的。
“这算什么,知道不,当年张院最牛的时候,茶素地区的飞刀手术都是被他垄断的。
茶素地区哪一个乡镇卫生院,他没去过,茶素哪一个牧区聚集区他没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