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瞻部洲大汉国丹阳郡,有一处道观,名唤金海观。
观不大,不过两宅之地。
人也不多,里头不过两三个道人。
再加上这金海观处于群山之间,连人都很少看见。因此也基本上没有什么香火。
唯一拿的出手的,可能就是观外那棵巨大的银杏古树,足有三四个成年男子怀抱粗。
到了季节,院里院外,满地都是银杏叶。风一吹,沙沙作响。
道观里的道人也没有去打扫,而是任其掉落,直到铺上厚厚一层。
这道观,宛若置于金海中,因此得名。
而此时那银杏树下,还有一人盘坐着,身上覆满了银杏叶。
咻~
随着一声鹰隼长鸣,那道人慢慢睁开了眼,身上的银杏叶也簌簌往下掉。
山羊胡,青色逍遥巾,绘着阴阳八卦的道袍上到处是补丁。整个人显得邋里邋遢。
“来来来!”道人一手扒拉了一下脑袋上的落叶,一手平举起,张口叹到。
又是一声长鸣,一只灰羽鹰隼落了下来,踏在了道人手臂上。歪着头轻轻在道人额头上蹭着。
紧接着,那只鹰隼竟是像水银一般流淌开,无孔不入,钻进了道人身体内。
“豁,有意思有意思!”道人晃了晃脑袋,吱呀一声推开道观门,一步三晃有几分嘚瑟地走了进去。
“东离,近日南瞻部洲可是上演了一场好戏!值得浮一大白啊!”
道观中,东离闻言猛然睁开眼,双眼之中犹如迸发出剑气,目光所至之处,地上豁然出现了两个不大不小的坑洞。
紧接着脸上便露出了一副哭笑不得的神情:“乘安,你现在可是人教的教主、大法师的徒弟,能不能有点出息!想喝我酒就直说!还有,走路这么猖狂做什么?”
“狗屁的猖狂,我是自封了修为,这坐久了腿麻了!还有,别提那老头!来气!”乘安仙师没好气地说道。
听到这话,东离哈哈大笑。
说起来,这乘安仙师确是惨!本来也是一风度翩翩的仙人,有道是除却君身三尺雪,天下谁人配白衣。结果却是变成了现在这幅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