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苏子墨也感觉到一阵悲伤。
他听的出来，红毛鬼口中的这个‘焰儿’，必定是他最亲近的人，只可惜已经不在了。
红毛鬼看上去大大咧咧，甚至有些神经质，但在他的内心深处，也埋藏着一处旁人无法触及的哀伤。
红毛鬼是恶龙么？
万年之前，红毛鬼灭了大乾帝国，毁了大明寺、法华寺，发动了一场天大的浩劫，杀了那么多人，可谓是十恶不赦。
但在苏子墨的眼中，红毛鬼只是一个可怜的人。
难以想象，当年他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会让他爆发出这样的怒火，这样的杀机！
究竟是什么，引发了万年前的那场浩劫！
红毛鬼在这里不肯逗留的原因，苏子墨猜得到一点，很可能是因为愧疚，或者是赎罪。
老僧对红毛鬼，似乎也没有想象中的仇恨。
红毛鬼曾无意间说漏了嘴，蝶月似乎帮过他。
蝶月当年来这里取走无忧花的时候，又发生了什么？
苏子墨的心中，充满了迷惑。
“小子，前往龙骸之谷，你不要有什么顾虑。”
红毛鬼问道：“你是不是曾经吞噬过一颗龙蛋？”
苏子墨自知此事瞒不住，便点了点头。
红毛鬼道：“此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其实，你看到的那颗龙蛋，是一颗死蛋。”
“啊？”
苏子墨愣了一下。
红毛鬼解释道：“龙族血脉高贵而强大，寿元绵长，战力强大，但也并非没有弱点。”
“龙族的繁衍能力极差！龙族想要孕育一颗龙蛋的成功率很低，就算能孕育出来，龙蛋的存活率也不高。”
听到这里，苏子墨暗暗点头。
若是龙族有人族这样的繁衍能力，这样的庞大族群，恐怕早就占领天荒大陆了。
就算十个人皇出世，也无济于事！
红毛鬼道：“真正能存活下来的龙蛋，早就被小心翼翼的保护起来，日夜有龙族强者守护，你怎么可能接触得到。”
苏子墨仔细回忆了一下。
他和夜灵当时闯过一片骨海之后，就登上一座山峰，钻进了那个巨大的山洞，一路上确实没遇到什么阻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