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她是真有点可惜了,多好的机会啊,那时因着年龄身高的优势,她对他几乎是碾压,可偏偏她却是虚影,连欺负人都欺负不到。
听出她话中的惋惜之意,厉行遇轻笑一声,把脸凑近:“那现在给你摸回来好了。”
明明是调侃之语,江初青却总觉得像是带着什么禁忌一般,见他凑得极近,脸有点红,不自觉的就往后退了些。
哪知她这一退不要紧,面前人竟跟着她往后倒,两人一下一上,都躺在了床上。
“你”
“你把我带倒了。”江初青还没来得及推开他,上方的人先开口控诉。
“我”江初青真是第一次发现原来厉行遇竟比她还无赖!
“虽然是你先引诱我的,而且我也确实做过了抵抗,不过你可要对我负责。”话再次被打断,厉行遇伸手抚了抚她的脸,低头吻向那在梦中肖想了千百次的红唇。
温润的触感袭来,江初青脑中嗡的一声,再听不见其他的声音。
厉行遇的吻极温柔,他抬起她的脸,先是浅浅的在她额上印下一吻,而后又划过她的眼,落在她的鼻尖,最后才深深的吻上他朝思暮想的柔软之上。
濡湿的唇瓣轻轻贴合,带来微微的痒意,江初青觉得有些受不住,微微启了唇,然后便被更加精准的摄住,而那浅尝辄止的人也终于露出了真面目,开始捧着她的脸,进行更深的探索。
这个吻实在是绵密又折磨,江初青觉得自己快要透不过气,鼻尖上渗出了细汗,脸颊红得像是要着火,身子被人紧紧的抱着,两颗心脏同时砰砰狂跳,比春日融雪时奔流的江水还要汹涌澎湃。
气息交融间,江初青有种错觉,似乎自己与面前人融为了一体,而那股似兰似麝的香气更是牵丝百缕一般将她紧紧纠缠,让她再也挣脱不开去。
一吻结束时,江初青已喘得比跑了三千米还累,厉行遇伸手将她微开的衣襟合拢,叹息道:“我们真的要早点成亲才行。”
江初青还没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厉行遇已经翻身下了床,然后拿起放在盒子里的玉簪,笑道:“我帮你挽发好不好?”
这簪子还是他送给自己的,江初青本来还觉得用簪子挽发不牢靠,还是用发带方便。
可此时他笑盈盈的看她,桃花眼比天上的星子还要亮,她就觉得其实用玉簪也很好。
只是才坐到镜前没过多久,江初青就后悔了。
头发不停的被打散又挽起,没等她瞧上几眼,厉行遇便会先摇摇头说不好,再换一个,然后又拆了头发重新开始。
终于,在厉行遇又一次拿起梳子给她把头发理顺,准备重新挽一个发髻时,江初青爆发了,“别梳了,再梳该秃了。”
煞风景的话一出,果然身后人捏着玉梳的手就是一顿,片刻后才有些讪讪的放下了梳子,给她挽了个未婚女子常用的发髻。
总算是得了自由,江初青松了口气,却见厉行遇哀怨的看着她,连忙哄道:“没事,明天你还可以继续帮我挽发,左右我是学不会的,你还有的是机会!”
他不说还好,一说厉行遇更加郁闷。
这丫头哪里都好,就是总时不时的就胡言乱语,破坏气氛,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喜欢上她的。
无奈的将玉簪插/入发髻之中,厉行遇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又瞧了瞧她身上的衣服,道:“你先洗漱,我去雇顶轿子来。”
“雇轿子干嘛?”江初青不解的看着他。
厉行遇轻刮了下她的鼻梁,浅笑道:“一会你就知道了。”
她确实过会就知道了,而且深深为厉行遇雇轿子这个行为点赞,因为要是用走的,她怕是早累死了。
明明当初在陇西,她自己逛街买东西时他还一副她怎么这么麻烦的神情,怎么现在两人倒是调换了位置,换成她巴不得早点回去,而厉行遇却恨不得把整条街都给搬空了。
“别买了,一会该搬不回去了。”江初青拉住他的手,试图劝阻。
“没关系,搬不动店里的伙计会送货上门。”厉行遇朝她温柔一笑,“你在轿子里等着,我让掌柜把东西搬出来你一件件看。”
“我”伸出的手僵在半空,江初青看着那个挑衣裳挑得兴致勃勃的人,叹着气收回了手。
买完衣服,本以为就可以回去了,哪知厉行遇又要带着她去挑首饰,这次她也不再劝了,只每次他问时便以极快的速度随便指了两个顺眼的,总算不至于把她累瘫。
等两人逛完,几乎已近黄昏。
厉行遇带着她去酒楼吃饭,店小二刚上来问两人要吃什么,她便说了句随便,倒不是不饿,而是有点累,所以连菜都懒得点。
厉行遇却抿了唇,问他们有没有新式的糕点,或者从西域外邦进来的鲜果,若是有便让店家送上来。
小二被他难住了,搓着手道:“客官,咱们这是偏僻地方,您说的那些京里有没有都还两说呢,更别说咱们这儿了。”
听他说没有,厉行遇难得拧了眉,江初青却突然了悟了什么,接话道:“我也正想尝尝你们这边的特色菜,小二哥捡拿手的送上来就行。”
所以,那天自己说的话其实他是听进去了的,所以才拉着她逛了一下午,还问店家有没有西域番邦的鲜果,这是怕自己拿这里与家乡做对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