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武笑道,
“正经事儿多着呢,这也是一桩……先把这桩办了,明儿再办别的!”
如此将“正经事儿”办到了天亮,才算是歇了一会儿,只可怜韩绮多年读书习惯养成,到了时辰怎么也睡不着了,只得顶着两个黑眼圈起身,临走时恨恨瞪了还在酣睡的卫武,不甘不愿的去了书房。
待得天明,夫妻二又过去陪了吴氏用罢早饭,又一起出了梧桐巷子,卫武先护送着韩绮去了书院,自己再奔回衙门里,却是叫了手下诸人,如此这般的安排一番,众人领命而去
卫武这厢进了诏狱,命人将刘瑾提到了刑室之中,刘瑾这几日早就被折磨的精神萎靡,坐在那处有气无力的对卫武道,
“卫千户,今儿又是要使甚么招儿,还不早早使出来,弄完了也好让咱家早早回去歇了!”
卫武双手抱胸,目光阴沉的看向他,半晌才开口问道,
“刘瑾,我再问你最后一回,你招是不招?”
“咱家无甚可招!”
刘瑾仍是那一句话,卫武闻言一招手道,
“即是如此,那便给刘公公来顿重口的吧!”
两下自有人过来,将刘瑾身上的衣裳扒了,露出一身被戳得满是血疤的皮肉,因着怕把刘瑾弄死了,这两日并没有将刘瑾关进笼子里,还给他上了伤药,因而身上的伤已是封口结了疤。
卫武看着他那一身的伤痕,笑了笑道,
“公公今儿怕是要受些罪了!”
刘瑾白着脸被人绑了双手吊了起来,就见得有人点燃了一旁的火炉,然后将一个铁制的长柄水勺一样的东西放了进去,那里头放了一块黑漆漆的东西,被放在火上烤了一会儿之后,便渐渐的融化,这室内立时弥漫出了一股怪异的味道来。
卫武对刘瑾笑道,
“这东西乃是一种树胶,加热之后黏性极重,粘在身上用力那么一撕……能撕下一大片皮肉来……”
他满意的看着刘瑾的身子抖了抖,却是笑道,
“这一道叫做真干净,只……公公放心,以公公的身份,我们总不能伤了公公的体面……”
说话的时候那长勺里的东西已是完全融化了,卫武过去亲自取了过来,在手里掂了掂,送到了刘瑾的脸前,
“波波……”
几个气泡爆开,溅起来的汁液立时跳到了刘瑾的脸上,
“啊……”
他惊叫一声,觉着脸上几处灼烫,很快被烫着的皮肤便失去了知觉,卫武过去在他脸上吹了吹,伸手一抠,刘瑾还未回过神来,便看到卫武的手上多了一块小小的,红通通的皮肉,
“瞧瞧……就是这样子……”
卫武对他笑眯眯道,
“就是这么往身上一淋,再一扯,一点儿都不疼……”
就是扯完之后,留下一身红通通的肉,风一吹就能把人疼死!
刘瑾的脸都变了,看着卫武又抬手在自己脸上抠下了一块皮,还拿到他眼前看,
“瞧瞧……都熟了……刘公公,这玩意儿要不是太难得了,我觉着给屠夫们杀猪去毛倒是挺好用的……你说……是不是呀?”
刘瑾舌头都吓直了,一双眼都瞪得凸出来了,半晌才对卫武道,
“你……你……你敢对咱家下狠手……咱家见着陛下必要让你不得好死!”
卫武听了只是笑,凑过来悄悄道,
“刘公公,前头那邢昭的事儿你当我不知是你们内外勾结吗?”
刘瑾闻言神色一变,
“你……你……这又算得甚么……不过就是将你夫人哄出宫罢了……”
卫武闻言又笑了,一口森森白牙在暗室里异常的显眼,
“你知道邢昭是个天阉,喜欢虐杀女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