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昭这话说的在理,张永仔细想了想问道,
“那依你之见,这事儿如何了了?”
邢昭想了想应道,
“想个法子让那韩氏离开西苑…………”
张永闻听又是苦了脸,
“她可是皇后娘娘在闺阁时的蜜友,如何能将她弄走又不触怒皇后娘娘?”
顿了顿又道,
“韩氏的丈夫乃是锦衣卫千户卫武,此人也是颇得陛下圣眷,只怕不好动她!”
邢昭闻听却是心头冷笑,
“即贪财好利,又胆小怕事,甚么好事都让你们占尽了,这天下那有这般好的事儿!”
当下便对张永道,
“这事儿公公不妨同刘公公商量一番,上上之策自然是让皇后娘娘不再想起这一茬事儿,下下之策才是想法子平账。”
二人于是商议,由邢昭先想法子将东西寻回来,那头张永回宫同刘瑾再商议。
张永回到宫中同刘瑾一讲,刘瑾也觉着邢昭所言甚是,
“皇后娘娘在闺阁时便是个没心眼儿的,又在书院进学时也不是好勤奋好学的主儿,这次若不是有韩氏撺掇着,多半不会动那查库的念头,只要想法子将韩氏弄出宫去,我们再寻些新鲜玩意儿,献给皇后娘娘,说不得她隔几日便会将这事儿抛在脑后,我们自然平安过关了!”
张永便问,
“那要甚么法子将那韩氏弄出宫去呢?”
刘瑾垂头想了半晌,
“你去问问邢昭,他有甚么法子?”
即然是邢昭先提出弄韩氏出宫,想来他必是有法子的!
张永便又问计于邢昭,邢昭就等着他呢,装模作样的想了半天才道,
“这事儿嘛……由公公们来办就不难了,她那丈夫不是锦衣卫的么,想法子调了他出京,再让家里人请韩氏回去便是了……”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一讲,张永便笑道,
“世子爷果然妙计!”
刘瑾乃是司礼监秉笔太监,想调锦衣卫的人自然简单,第二日便上报给皇帝,
“陛下,昨日昌平来报,说是天寿山有地动山摇,北麓一处地方,塌陷了个巨大的坑洞,深达数丈,方圆十丈,里头烟尘袅袅,有人吊绳而下想一探究竟,却是去而不返,也不知是何异象,陛下……这事儿只怕要派人详查才是!”
朱厚照闻言点头,
“即是关系到皇陵,不可马虎,命钦天监与工部的人过去瞧瞧!”
刘瑾闻言却是小声道,
“陛下,这乃是皇家陵地,关系到江山龙脉,那些钦天监与工部的官儿一个个尸位素餐,只怕查不出甚么东西来,倒不如派了锦衣卫的人去瞧瞧?”
朱厚照闻言想了想点头道,
“倒也是,锦衣卫的人办事,朕自然是放心的!”
便道,
“传牟斌进宫来见朕!”
这厢传下召去,不多时牟斌便在宫外求见,刘瑾却是寻了一个借口出去,远远见着高大威武的锦衣卫指挥使牟斌大踏步走来,便笑着迎了上去,
“哎哟!牟指挥使一向可好?”
牟斌见是陛下身边的刘公公自然不敢怠慢,便拱手笑道,
“托公公福,倒是一向甚好,公公可好?”
刘瑾笑眯眯道,
“我们这些伺候陛下的奴婢,陛下好我们自然便好了!”
牟斌听他此言便知话中有话,便问道,
“刘公公,听您所言陛下似有烦忧?”
刘瑾应道,
“倒没有多大的烦心事儿,只天寿山那处塌了一个坑洞,外头传得可邪乎了,有人说天寿山乃是皇陵所在,即有塌陷便会有损龙脉,陛下正想派了人过去瞧瞧呢!”
牟斌闻言立时明白今日陛下召见所为何事了,当下便应道,
“即为陛下臣子,自然要为陛下分忧,锦衣卫敢不效死力!”
刘瑾道,
“大人的忠心,陛下向来不会怀疑的,只那地界儿关系着龙脉,无论有何异动,陛下都不想让外头人知晓了,还请大人派个能干信得过之人去办此事!”
牟斌点头道,
“那是自然,我锦衣卫上下自然都是陛下信得过的!”
刘瑾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