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漆黑,没有一颗星星,整个世界却白哗哗地一片。一眼望过去,漫山遍野的白雪像是一条大河般无限延伸,无边无际。
叶秋、韩幼凌以及扛着重剑的疯子下了车后,便顺着刚才那群人行走过后留下的脚印走。只要走下去,就一定能找到郭成阳吧。叶秋原本是决定今天回苏杭的,但是韩幼凌却恰好打来电话说盯住了一群越南人。
在这群人偷偷摸摸走出余杭港口的时候,就被韩幼凌的人给现了。如果想对付他们的话,这些人早就死过千百次了。但是对韩幼凌叶秋来说,这些人不重要,重要的是郭成阳的下落。
恰好叶秋也有些担心沈墨浓父母的安危,哦,现在已经升格为自己的岳父母了。于是就劝沈墨浓再留一天,虽然沈墨浓嘴上不愿意承认,但无疑,她的内心是雀跃的。
回去了苏杭,他们又要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即便这个要求是沈墨浓自己提出来的,而且再三要求叶秋遵守。可是心里还是有些不舍,不舍这苏杭里的二人世界。现在叶秋说再留一天,她没有拒绝这份诱惑的力气。
原来叶秋是不需要韩幼凌出来的,让他在车子里静候佳音,也不知道韩幼凌是因为叶秋那句冷兵器和高科技的对决所吸引,还是疯子重剑敲击车身的狂态所征服。那一瞬间,韩幼凌就觉得脑袋里仿佛充了血似的,身上直冒热气。怎么也不同意自己坐在车里,要跟着叶秋一起过来看看这场战斗。
韩幼凌很快就后悔了,这天气冷的让人骨子里走冒寒气。才走了几步路,身体已经直打摆子。刚才还直冒热气的身体像是突然间掉进了冰窟似的,冷地让人想转身就跑。
叶秋看着身边捧着手直呼热气的韩幼凌,笑着说道:“要不你先回去?”
韩幼凌确实有这种想法。想要立即跑回车里开足暖气,但也只能这么想想而已。叶秋这么一说,他反而更是要坚持到底了。他可不能被这个男人给看扁了。
“不用了。刚刚出来时有些不适应,现在好多了。”韩幼凌努力镇定下来,也不再双手捧着嘴急急地吹气,倒是保持着和叶秋疯子这种怪物一样不畏风雪的姿态。
叶秋笑笑,指着前面一处小楼,说道:“前面没有了脚印。他们可能就是从这儿跳下去的。如果我没有猜错地话。那幢小楼就是郭成阳他们的栖身之地。”
韩幼凌眨巴着一双漂亮的眼睛看了半天,才在这白茫茫地世界里看到一大团模糊的影子。\都不知道这些人是什么变态,那么远的距离,怎么就看地这么清楚?
“啊?就在哪儿啊?那我们就这么贸然地走过来,他们难道不会现?”韩幼凌惊呼着说道。
秋点头。
韩幼凌为之气结,既然知道别人会现,为什么不隐藏起来,小心翼翼地潜伏过去,然后来个突然袭击?
可是这种话又不好说出来,看到叶秋和那个疯子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他也在考虑自己的担心是不是多余的。人家可是高手啊,自己是不是太坐井观天了?
叶秋明白韩幼凌地心思,笑着说道:“郭成阳这样的聪明人,又有连家的全力支持,你觉得他会没有在自己的周边设置监控设备?怕是我们拐进这条路的时候,就被他们现了吧?难道刚才你没看到吗?小楼里之前的灯光还是亮的。这个时候却突然间熄灭,说明了什么?既然人家已经做好了准备,咱们再偷偷摸摸的爬过来,会不会被他们当做笑话看?”
韩幼凌连连点头,心里却是想,自己连那幢小楼都只是看到一团模糊的影子,哪里会知道小楼里面的灯光是明着地还是熄灭了?
打定注意自己还是不要多说话的话。免得再丢人现眼。原本以为和这两个高手一起做事会是很刺激的事儿,没想到刺激还没有现,倒是先吃蹩了。
叶秋也不管他起了什么样的心思,拍拍疯子的肩膀,说道:“交给你了。有没有问题?”
“等待良久。”疯子举起酒葫芦灌了几口之后,然后将葫芦丢给韩幼凌,说道:“暧暧身子。”
他本来是想丢给叶秋的,但是想起叶秋上次说不喜欢和男人间接亲吻地话,就转移了目标。
韩幼凌也觉得有些恶心。但是身体冻的够呛,还真想喝口酒暧暧身子。
于是便仰起脑袋,嘴巴张地大大的,将酒葫芦抬高,不让瓶口碰上自己的嘴巴,就这么灌起来。
噗!
这酒不是从嘴里吐出来的,而是从鼻孔里喷出来的。疯子的酒是烈酒,而且韩幼凌为了讲究卫生使用地这种喝酒方式又太急,一下子就连续灌了好几口。嗓子辣的冒烟。还没来得及将酒瓶口抬起来,一股辣椒水般的东西就从鼻子里出来了。
韩幼凌呛的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喉咙里像是被烧着了一般,趴在地上干咳着,却不出声音。
叶秋微微一笑,在地上抓了把雪捏成团,然后塞进韩幼凌的嘴里。
冰冷的雪团入嘴,冰水慢慢融化,冲淡了刚才的酒气,喉咙也舒服多了。抹了把眼泪,一脸感激地看着叶秋,说道:“谢谢。这酒太烈了。”
说话的音调已经变了,觉得有些干,又趴下来捏了几个雪团,自己塞进了嘴巴里,这才觉得好受些。
以前也看到过疯子这般灌酒,比他地动作猛多了。为何人家就没事儿?
大侠还真是不好做啊。韩幼凌抱着那个酒葫芦,一脸的晦气。
叶秋从口袋里拔出一把手枪,说道:“我们在旁边掠阵,顺便捡些漏网之鱼。”
韩幼凌看着叶秋手里地黑色手枪,将嘴里的雪水咽下去。声音沙哑地说道:“你也用枪?”
武林高手不都是用刀和剑的吗?那有用枪的?
“为什么不用枪?大老远的就能一枪爆头,多方便。”叶秋无所谓地说道。
韩幼凌咽了咽口水,却强忍着心中的话没有说出来。刚才说什么冷兵器和高科技的对决,感情是让人家拿剑去拼啊。
疯子是真地不冷,仍然是那件青衫,圆口软底布鞋,握着那把重剑,如脱兔般恭着身子朝那幢小楼冲过去。身体不断地左移右移。有时候还会高高跃起,像是在杂技上表演的木锅似地。
“!瞄不准。”小楼二层里,一个男人用越南语气愤地说道,面前端放着一把可以夜视地狙击步枪。
听到他的话,郭成阳脸色凝重地从口袋里拔出两把手枪,对围在他身后地几个属下说道:“阮明,狗子,还有金锁,你们三个去一楼守着。窗户封死了,你们守着大门就好。”
“是。头儿。”三个男人答应着。抱着枪支下楼。
郭成阳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打了连希望的号码,响了几声才被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