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太后所中之毒，却不是我等所为，因为配置着香料之人，早在三年前就已经因病而亡了。”
洛倾月觉得自己吃了个大瓜。
嘴巴半张着，大的能塞下一个鸡蛋。
她没有打断紫曦，却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当年王爷因幼时旧疾，宿夜难寐，为了稳定军心，不让人察觉自己的异状，让人去寻找我那位故友，在得到他已经身死的消息之后，便找到了我。”
紫曦的话说到这里，微微顿了一下。
白皙的面孔上闪过了一丝愧疚之意。
“也正是因为如此，在王妃那日来到春阳楼之后，我闻到了王爷身上的香料味，便明白了事情的原委。顾辞，我和王爷一唱一和，解决了王妃心中的烦恼。”
而紧接着，紫曦抛出来的话题让洛倾月如坠冰窟。
“而且在那日之后，王爷找到我，和我提到了太后所种之毒，据我了解，太后的症状和我们香料所能引起的反应有着微妙的差别。我等用这样的香料随身佩戴，无非是为了以毒攻毒，谋求片刻安稳。但太后，显然是被奸人所害。”
洛倾月傻了。
她觉得自己的脑容量有点不太够用了。
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觉得自己进错了剧本！
这难道不是一个她开着金手指大杀四方的剧情吗？
怎么转头就变成了悬疑侦探的故事了？
“我凭什么相信你？”
她敛声问着，再次看向紫曦的目光已经和刚才有所不同。
洛倾月这才发现自己好像一直忽略了一个细节。
之前带着楚澜夜前往春阳楼的时候，一切都太过顺利了。
顺利的当时，洛倾月都觉得有点理所当然。
要不是当时文家的那个小少爷从门外闯了进来，洛倾月恐怕真的就问出点什么东西来了。
现在想来，那必然是不太对劲的。
当时他扔出来的那些银子虽然不少，但纯阳楼是什么地方？
那可是长安城数一数二的销金窟！
而且这老鸨又不是刚刚出入社会，怎么可能那么见钱眼开？
更何况，以他们的信息手段，又怎会不知这坐着轮椅的是何人？
恐怕当时这些人也只是对自己的身份稍加猜测罢了。
再加上楚澜夜当时的反应，洛倾月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大笑话！
“春阳楼是夜王的势力？”
最终，洛倾月还是没忍住，问出了这句话。
而紫曦笑了，她撩起自己的一头秀发，在耳后偏上的位置，赫然有一个小母指甲盖大小的印记。
这印记洛倾月之前见过！
和楚澜夜交给自己的那个玉佩上面的印记如出一辙！
只不过是分解成小块的罢了！
“王妃，我们都是一些可怜人，很小的时候被王爷从外头捡了回来，免去了死无葬身之地的结局，由此一来，就开始在这长安城以及四国各地为王爷收集有用的信息。”
紫曦叹了口气，又开口解释道:“当然，我们只有一小部分人如此。其他的大体是那些觉得春阳楼给的赎买价格高些，能把自家女儿卖上个好价钱的吧？”
洛倾月此时算是明白了。
为什么自己当初说要把春阳楼的生意转移到明面上的时候，会有那么多人愿意跟着自己。
想来，这应该也是某位王爷的好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