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礼部衙门出来, 朱娉婷说:“你明知道我要说什么,他们都是在朝为官的,就算自己没办法推荐你,要找一位德高望重的大臣做推荐也不是难事, 要不我回去问问我爹?”
周文斌说:“千万不要, 礼部官员尚且要回避, 王爷这次主持考试,更不能有徇私的嫌疑。还是不要叨扰王爷,最差也只不过是三年后又再来,如今能知道还有录遗一法,郡主已经帮了我大忙。”
她说:“其实要不是因为我叫朱子健去恩科,也许不会发生这么多事, 我没想到他真的去了, 还害得你的名额被夺, 我也有责任。”
周文斌:“郡主不要这么想, 就算这次没有朱子健,也许等到考试完之后,我这种情况也会被人翻出来, 那时候影响会更大。也怪我急于考取功名,疏忽了,现在及时发现,还能补救已经是万幸,至少还有时间去办录遗。”
两人走过的是繁华地段,一间很气派的赌场里面走出来一个华服的年轻人, 与侍从在说话,他得意地说:“看来不论到哪里,我的赌运都不错啊!”
侍从应道:“是,主人是最棒的。”
那人说:“原来外边这么好玩,早知道就早点出来。”
朱娉婷两人也在边走边说话,却没想到有人会不看路直直撞过来。险些撞上的人,本来直接走过去也就没事了,那男子打量了朱娉婷之后说:“咦,这位姑娘好眼熟啊,是不是我们在哪里见过?”
朱娉婷看看他二十几岁年纪,细皮嫩肉,气度不凡,一副富贵之相,却一点印象都没有:“你可能认错人了。”
那人一副吊儿郎当的吊吊说:“唉,怎么会呢?我怎么可能认错,姑娘长的如此貌美,让人见之忘俗,我肯定是见过的。”
周文斌不悦地挡在朱娉婷面前,说:“这种搭讪已经过时了。”
男子旁边的侍从喝道:“放肆!”
那男子抬抬扇子,挥退奴仆,“这位兄台,看来你也是同道中人,能看出我是在有意搭讪,不过,我说的话句句属实,夸人也是发自真心。”一转头又问朱娉婷:“不知道姑娘府上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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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文斌说:“素不相识就问人家姑娘府上何处,没想到京城的人言行如此放荡。”对朱娉婷:“别理他,不能走。”
那个侍从伸胳膊拦住说:“大胆,敢跟我们家主人这么说话,我家主人还没有说完,谁许你们走了?”
那男子仍旧笑嘻嘻地说:“知道姑娘府上何处前去拜访,这不就变成相识了吗?”
周文斌知道京城到处达官贵人,大多数他都惹不起,不过,他自己能屈能伸也是有原则的,不能让人欺负到朱娉婷头上了:“你们非要挡着路?”
这人明显脸皮挺厚,指了指身后的堵坊:“这样好了,跟我赌一把,如果我赢了,姑娘就告诉我府上何处。”
周文斌刚要拒绝,朱娉婷对周文斌说:“跟他赌。”
周文斌虽然有些诧异,仍然答应了下来。
那人笑道:“哈哈,有意思,看来还是姑娘慧眼识人。”说着带头往里面走。
周文斌悄声问:“为什么?”
朱娉婷目光中闪过狡黠:“告诉他府上在哪又如何?他敢去拜访吗?”不论他是什么身份都不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