颐龄自然不会认罪:“皇上,臣是冤枉的。”
穆章阿说:“你的副手已经招认一切,你还想狡辩?”
在场的众臣大多数已经投靠穆章阿,颐龄此人刚愎自用,向来不屑与凡夫俗子为伍,唯一跟他一条心的弟子富察鄂泰还在发生了花圃的那件事情之后自身难保,被发配充军。所以现场为他求情的事少之又少,而在一旁添油加醋,认为罪证确凿,要皇上判处颐龄罪行的人大有人在。
颐龄根本百口莫辩,只会说自己是被栽赃陷害的,不过却没有切实证据证明自己是被陷害,皇上收到了这么多证据,还有他人的指正,怎么会听信他的一面之词呢?
颐龄说道:“臣为大清为皇上尽忠多年,得不到皇上的信任,是臣之失败。”
皇上气得坐龙座上站起来说:“知法犯法,还怪朕不信你?来人,押去天牢!”
晚些时候,全嫔又匆匆的来到了养心殿,请安之后,皇上说:“朕就知道你会来。”
全嫔开门见山的说道:“皇,上奴才熟知阿玛的个性,他绝对不会贪赃私下去贩卖。这次的事一定另有内情,有人栽赃陷害于他,请皇上明鉴!”
皇上不悦的说道:“你是觉得朕没查清楚,冤枉了好人?”
全嫔:“奴才不敢。”
皇上说:“伊兰,这次既有你阿玛亲自签署的转运的批文,又有他最得力的助手出来指正。供出他来的人也是朝廷命官,也为国尽忠多年。你要朕如何相信他是无辜的?朕必须要依法办理,才能够服众。”
全嫔说:“正是因为这样,皇上难道不觉得事有蹊跷吗?”
皇上说道:“事实摆在眼前,朕只能判颐龄一死。”
全嫔叫道:“皇上不要啊!”全嫔立刻跪了下来,皇上想要扶起她,她不肯起身,一定要跪着说完:“皇上,奴才自幼丧母,前不久又失去了待如亲母的崔嬷嬷,现在只剩下阿玛他一个人。难道你要把臣妾这唯一的亲人也夺走吗?我求你放我阿玛。”
皇上说道:“你快起来,当心有损胎儿。”
全嫔说:“皇上不答应,我就跪在这里不起来。”
皇上发怒道:“岂有此理,伊兰,你这是在威胁朕!如果所有妃子都像你这样,朕要如何治国理政,只要有妃子前来哭求,难道就要朕放过罪臣?别人都知道我疼你宠你,正是因为这样,你阿玛有罪,朕更要秉公办理,以免落人口实。”他对全妃的太监说:“小康子,还不送全嫔娘娘回承乾宫。”说完就拂袖而去,任由伊兰在身后哭求他也无动于衷。
就在皇上摆明证据定了颐龄的罪,之后在全嫔一再哭求之下决定延后行刑,等到他看到自己的外孙出生之后再实行死刑,颐龄他竟然畏罪潜逃了!
天牢的守卫森严,他既然能逃得出去,一定有人和他的里应外合,是他的同党救了他,皇上听到此更是震怒,派人一定要把逃跑的颐龄追拿归案。
全嫔自从听到颐龄被下了天牢之后就坐立难安,现在又出这样的事情,她更是担心的无法休息,因为她知道她父亲绝对不会结党营私,派人劫走他的人未必是想要救他,说不定是要害他,他已经求皇上,一定不要伤害他的阿玛。结果,皇上派人来跟她说,颐龄逃出去之后拒捕不受降,当时负责捉拿的侍卫统领已经下命令将他乱箭穿心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