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瑶回房车洗了个澡,热水的温度把体内的寒气逼散,幸亏今天霍霆琛出手相救,她高估自己的抗冻能力了,浑身冷的和掉了冰碴一样。
霍霆琛叫叶琪去叫人买红糖水和姜茶,心疼的不行。
想到今天,霍霆琛的面色略显无奈,这是他今天看到了,在他不在的时候,不知道顾瑶吃过多少苦。
他从来不希望顾瑶有多大放异彩,看今天的情形,宁愿让顾瑶做个无所事事的阔太太,每天去打打牌,逛逛街,也比在娱乐圈摸爬滚打的好,提前透支健康,熬夜,节食,抽烟,她还以为他不知道。
被淋成落汤鸡的袁如玉洗好澡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和飞奔到苏颜科身边。
袁如玉不请自来,苏颜科的房车门没锁,她就直接钻了进去。
苏颜科放下泡面叉子,蹙眉问道:“你怎么进来了?如果我在换衣服呢?”
袁如玉俏皮的笑道:“怕什么,一个大男人还害臊啊,今天伤心了吧,顾瑶被老公领走了。”
苏颜科掩饰的轻咳了一声,“顾瑶被霍霆琛领走了,跟我有什么关系?你想说什么。”
袁如玉坐在苏颜科对面,托腮看着他,越看越觉得喜欢。
“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我知道你暗恋顾瑶,你说你干嘛不好,非得喜欢个结了婚的女人,你看我怎么样?”
苏颜科眸色渐深,警惕的眼神看着袁如玉,“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顾瑶是我的老板,你怎么说我,我无所谓,对他影响不好。”
袁如玉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你不过就是她的赚钱工具而已,这么衷心呢?处处为顾瑶着想,你跟我在一起也不错,我身家清白,人气也不错,主要是我家里很有钱,能给你想要的一切。”
苏颜科哭笑不得,她拒绝了袁如玉的表白,在他眼里这也不叫做表白,反而像是调戏。
他说:“我没什么想要的,我就是个普通人,安安分分的演好戏就可以了,而且我现在也不想谈恋爱。”
袁如玉没想到苏颜科会拒绝,这些年追她的男人都排到了山海关,难得主动表白,苏颜科还不领情。
她愠色上脸,“你这样会后悔的,给你机会你不珍惜,等你有天肯定会主动来求我。”
苏颜科没理会袁如玉,这女孩子他从心里不喜欢,嚣张跋扈,锋芒毕露,他知道这是家庭条件给她的底气。
以这样的性格,在娱乐圈里,苏颜科想用不了多久,袁如玉肯定会被墙倒众人推,指责她。
顾瑶腻歪在霍霆琛的怀里,温暖的房车和外面的气温天差地别,她有种今天想要睡房车的冲动。
“有没有不舒服?”
“要不要再喝点热水。”
“再休息一会儿,我们就走了。”
顾瑶听着霍霆琛在她耳边的碎碎念,脸上一副懒洋洋的表情,她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霍霆琛的腿上。
“马上就杀青了,你也可以放心了,我这段时间不会接感情戏,我想要去看包包,你没时间的话,我自己去也可以。”
顾瑶无比向往,和霍霆琛一起去看包包,想看看这孩子长多大了,已经拖了那么久,她心里就是不踏实。
霍霆琛:“嗯,我陪你一起去,看你档期我再安排时间,安安寒假的时候可以吗。”
“你怎么这么迁就我的。”顾瑶突然定定的看着霍霆琛。
霍霆琛有些犹豫,最后还是开口说:“如果有天我迁就累了,你会乖点吗。”
顾瑶很有自信的笑着说:“不会有那么一天,你说要迁就我一辈子的。”
霍霆琛只是笑了笑不说话,迁就顾瑶已经成了习惯,虽然最近这两年,越来越累,有时候常常感觉到力不从心,盼着顾瑶能多少懂点事。
他们在房车太久不出来,顾瑶怕人误会,没准你为她和霍霆琛在房车里做了什么如狼似虎的事。
她只能移开温暖的窝,今天的戏拍的一塌糊涂,霍霆琛已经和郭媛媛说的很明白,这场戏取消。
就算郭媛媛怨声载道,也没办法改变,霍霆琛虽然不是这部剧的投资人,但是说白了,以他只手遮天的能力,她不能不听。
郭媛媛早就听说霍霆琛和顾瑶的感情不是很好,她拍戏这么久,最能看的清楚人的感情,霍霆琛今天看郭媛媛的样子,是真的心疼了,心疼顾瑶淋雨。
霍霆琛牵着顾瑶的手,两人已经很久没有手牵手这么走着,十指紧扣更别说。
霍霆琛要去取车,还没走多远,听到有人在叫她,回头看是苏颜科。
苏颜科把一盒感冒灵递给顾瑶,“如果不舒服冲点喝,多喝点热水!一定要泡个热水澡。”
顾瑶满头黑线,苏颜科突然的关心,要说这苏颜科胆子也够大的,霍霆琛还在呢。
霍霆琛虽然没说什么,留下的背影比较阴沉,他去取车。
顾瑶收了感冒灵,“谢啦,不过我应该没什么事了,在房车里已经洗过澡了,梨落明天就回来了,你要不要见见他。”
苏颜科压低了帽檐,听到梨落的名字,他的心里也掀不起多大的波澜,拒绝说“不见了,她最近有联系过我,但是没什么好说的,算了吧。”
顾瑶也不勉强,反正她该说的也都说了,她从来没反对过苏颜科和梨落的事,只不过是不让他们公开!
男人的心啊,说变就变,当时苏颜科提到梨落还一脸心痛,惋惜,伤感……
现在好像在逃避,哪里有那么多忘不了,一往情深的总是女人。
顾瑶上车霍霆琛斜了眼她手里多出的那盒感冒药,他朝顾瑶伸手。
顾瑶以为霍霆琛要帮他放到车里的扶手箱里,结果霍霆琛接到手里,降下车窗,直接扔到了窗外。
顾瑶无语。
霍霆琛就跟争风吃醋的毛头小子一样,这都计较,还把药给扔了,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
“舍不得?”霍霆琛就连语气也变得尖酸刻薄。
顾瑶深吸了一口气,保命要紧,装作不在乎的说:“哪里有什么舍不得的,一盒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