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良玉闻语,嘴角抽搐,不禁骂道:“娘的,流寇就是靠不住,他到是会跑!”
初步清点,十七万左军回城的不到两万人,再加上留守南京的一万人,城中只剩下三万左军、
这一战,左良玉输得急惨,关键他心里还憋得慌,就像手里拿了一手不错的牌,还没得及出一张,高欢一个顺子直接把牌走完,让左良玉心中五味杂陈。
在得知只有不到两万人回城后,左良玉脑壳一阵眩晕,又一屁股坐回椅子上,唉声叹气的吩咐众将收拾残兵。
这时,就在左军将领安抚将士,对伤兵加以救治,想方设法鼓励左军将士之时,侯询领着一群官员,匆匆过来。
众人看见街道两侧,或坐或卧的左军士卒,全都低着头,默默无声,神情呆滞,听着伤兵的哀嚎,都惊得双目凸起。
“十七万大军啊!”侯询痛心疾首:“大王这是?”
左良玉坐在小板凳上,抬头看见侯询等人,脸顿时黑了下来,自己给自己找个台阶下,“本王率领十七万将士,本来要与高欢堂堂正正一战,可高欢却忽然突袭,致使本王大败!”
如今又不是春秋早期,贵族间打仗玩,战争早就没那么多规矩,能赢才是硬道理。
各人听了左良玉的话,便知道左良玉根本不是高欢对手,输了还在找借口。
谢三宾脸色惨白,“这么说梁军成功过江呢?”
左良玉有些自闭了,高欢有没有成功渡江,你们自己不会看吗?本王都成这个挫样儿,还不明显吗?
左良玉有些恼火,怀疑谢三宾故意侮辱自己,他不想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算是默认梁军渡江的事实。
众多南京官绅见此,立刻一阵哗然,不少站在末尾的,见情况似乎不妙,便直接悄悄溜回家中,准备连夜绣梁旗,迎接梁王回归了。
“我就说高欢狡诈,喜欢用奇兵。上回他怎么渡江的,怎么不吸取教训?”
“太平府放了狼烟,知道高欢渡江,就该退守南京。现在可好,兵马没了,还怎么守!”
这时左良玉听着众人咋呼一阵,不禁恼道:“如今局面,诸位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现在的关键是想想还有什么对策!”
梁军已经渡江,还击败了左良玉的十七万大军,众多士绅的态度,立时就摇摆起来,都低头不语。
侯询见此,知道人心散了,如果他不帮左良玉,那南京肯定守不住。
侯询与高欢有仇,他自然不能看着左良玉败亡,于是连忙镇定精神,急声道:“大王,当务之急,首先是稳定南京城防,派遣心腹控制各门,防止有人开门投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