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家舰队急忙在江面上迂回转向,巨大的战船向内侧倾斜着,在宽阔的江面上划出一到弧线。
这时舰队刚成功掉头,便见长江南岸的江防墩台,升起一道道烽烟,自东向西传递着讯息。
长江虽是天堑,但是防线毕竟太长,没有兵力处处设防,时间一久,敌人总能找到破绽。
正因为如此,才有守江必守淮。
郑鸿逵看着烽烟,顿时脸色一沉,知道来不及了,“高欢过江了!”
……
天亮时分,昨夜联军放置的木筏,被冲到南岸,上面东倒西歪的草人,仿佛在对守军发出嘲笑。
魏国公徐弘基等人站在岸边,正皱眉思索着高欢搞什么名堂,东面忽然升起一道道烟拄。
“怎么回事?”朱国弼惊呼。
徐弘基虽没打过仗,但是毕竟是徐达之后,立时就反应过来,“不好!高欢声东击西,从下游渡江了!”
众人看着烽烟,纷纷大惊失色。
钱谦益见众人惊呼,内心也是狂震,不过他很快就恢复镇定,急声道:“诸位莫慌!高欢没有多少船只,就是使用鬼计,也过来不了多少兵马!现在只要让郑家水师拦截,不让他继续渡江,再派兵马江渡江的人马缴械,便能稳住局面!”
众人一听,觉得有理,高欢没多少船,一次过来几千人,不过是送菜。
毕竟,南岸京营兵,加上沿线卫所,也有二十来万大军。
当下一行人,慌忙返回南京,准备调兵应对,而这时潞王朱常淓,看见烽烟后,却慌了,急忙召集众人询问。
众人来到皇宫时,南京已经收到了确切消息,高欢自南通上船,于常熟登陆,已经拿下常熟县。
这时,朱常淓在大殿内来回踱步,看见钱谦益进来,立时便急声问道:“钱阁老,发生什么事情呢?”
钱谦益没有隐瞒,“殿下,反国之贼高欢,在常熟登陆了。”
钱谦益很心痛,他老巢就在常熟,叛军攻下常熟,多办不会放过他家。
别人他都不担心,唯有河东君,让钱谦益十分挂念,不过他对郑家水师,还有南岸的守军还是比较有信心,应该能够全歼渡江的叛军。
“什么?高欢过江呢?”朱常淓脸色煞白,嘴唇颤抖,“完了!完了!”
钱谦益忙安慰道:“陛下放心,郑家水师已经东下,魏国公亲自带兵去剿灭渡河叛军,相信不久就会有捷报传来。”
……
半晚时分。
下游防线被高欢撕破一到缺口,联军在常熟登陆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南京。
叛贼高欢渡江,令全城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