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国笃全家人都摇了摇头,异口同声地说:“没有了!”
覃国笃长期操持家族生意,特意补充了一句:“我们家下南洋做香料和燕窝生意一百多年了,绝大多数的货都是在长期合作的当地老板那里拿的!”
“只有收上来的货不够的时候才会去乡下收散户,都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公平买卖的,我们家出价公道,很受散户欢迎!”
卫青点点头,心里有数了,继续问道:“覃先生家世不凡,气度儒雅,那个哑巴王菊香一个乡下的寡妇,能入你法眼,想必非常之漂亮,那么她在当地是不是还有其他仰慕者呢?”
卫青这话问出口,覃国笃顿时就觉得有些尴尬,他悄悄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婆。
却见她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开口说了一句。
“看我做什么!人家医生问的是你,不要脸的事情都有胆子干出来了,还有什么不敢说吗?”
覃国笃讪讪地笑了笑,小心翼翼地说:“卫医生所言不差,那个王菊香王小姐原本是个孤儿,还是个哑巴,但确实是马罗甲那一代远近闻名的大美女。她在她老公死后还继续住在婆家,我听说当地很多人想娶她,但是又担心她是哑巴命硬,又克夫不吉利,所以才有我身上发生的这事……”
卫青心中好笑,事情恐怕不是那么简单的,人家当地人都不敢下手,肯定说明王菊香不简单,或者说王菊香背后有厉害的人帮衬……
但是这些事情毕竟只是自己的猜测,所以卫青只是简单地开口说了一句。
“我想,大概是王菊香有一个仰慕者,当他知道王菊香身死之后,认为你是罪魁祸首,于是就请人给你下降头,甚至于他自己本身就是一个降头师!”
覃国笃有些不敢相信,他说:“卫医生,这事情和我有关没错,但是与我老父亲无关呀!况且我父亲已经很多年没去南洋了,也没仇家,为什么会报应在我父亲身上?”
卫青也不清楚具体情况,淡淡地说:“降头师比较神秘,我也看不出具体门道,不过我有一个弟子曾经云游四海,见多识广,或许他能认出你父亲脑中的奇怪东西是什么……”
几分钟后,欧阳锋从门外迈步而入,他依旧还是往昔那般灰袍僧侣的打扮。
在覃国笃一家人的眼中,这位身材高大的中年灰衣僧人走到卫青面前,双手合十,微微鞠躬行了一礼。
“弟子法正,拜见老师!”
自从欧阳锋决定此生都以僧人的形象示人之后,卫青作为师父,就给这个三弟子取了个法号,叫做法正。
法正二字,取阴罗宗为迦叶尊者所传之法,为佛祖嫡传正宗,法得正宗,不是邪魔外道之意。
卫青微微颔首,指着如顽童一般扭来扭去的覃锦煌老人,沉声道:“法正,你来看一下这位老客人头颅之中是否有异常之处……”
欧阳锋仔细看了一眼覃锦煌老人的头部,对卫青点了点头,沉声道:“他脑中之物,是【血灵降】,也叫【血灵蛊】,南洋马罗甲一代的降头师比较擅长用这一种降头术。”
“老师您火眼金睛,一言中的,这种血灵蛊确实以宿主的血力和灵气为食物,可以控制宿主的行为动作……”
“他脑中的血灵蛊还处在幼年期,大概还需要三个月左右才能成年。”
覃国笃有些紧张地问:“这位大师,成年之后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