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就是有一股清灵祥和之气始终笼罩着他的识海,让他想要晕过去都做不到,这自然就是我的手段了,这个法术名为“清灵渡羽决”,乃是维持人的心境平和,不至于在修炼的时候急功近利走火入魔用的,现在被我化用在他身上,反倒是变成了一个行刑的利器。
“哦,前段时间我带队外出考察,遇到了点意外,要不是陈先生和万先生出手相救恐怕我现在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刘大胖子点点头,承认了这一层关系,不过他也记得我的叮嘱,没有把事情完全说开,只是说了个大概,关于我们的能力他一概没提。
不过刘大胖子的话同时也让独孤松注意到了一直坐在我旁边的万事通,这倒也不怪他,虽然万事通身上的穿着也很怪异,但是和我身上的衣服想必那简直不要太正常,而且他一进屋就是我在控场,注意力全都在我身上,所以这时候才注意到我身边的万事通。
“呵呵,万先生对吗,不知道你和陈先生是什么关系,难道也想要为难我们独孤家吗?”
独孤松知道在我这里打不开缺口,所以就转过去以万事通为目标,虽然我和万事通修炼的都是极为高明的功法,他也看不出万事通是什么水平,但是他就是直觉觉得万事通的能力在我只下,所以开口对他进行威胁,希望万事通能够舍了我,也好让我折一折面子。
“没错,我老人家就是你家太叔公万事通,要我说你老小子做事情就不地道,什么叫为难你独孤家,你的重孙子认了我师兄,做了重重重重重孙子,也就是我的重重重重重孙子,那么我和我师兄现在做的就是管束家风,怎么能叫为难呢。”
万事通可从来都不是个随和的性子,他之前被忽略了那么久已经积攒了不少火气,现在看到独孤松把目标转向了他,他自然是喜出望外,火力毫不保留地就喷了回去,弄得独孤松一个好大的没面子。
“这位万先生,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你那条舌头留着也没有用,那就自己切了吧!”
独孤松恨恨地一拍轮椅的扶手,张口吐出一口浊气,在普通人看不到的视野中,我看到一丝青黑色的凝练煞气自他口中喷出,落在了万事通手上,一看这能量我心中便已经知晓这东西的来历和作用。
这条能量不是修行者体内的灵力,而是属于一种邪力,咒力,恶力,乃是修行邪门功法,比如说降头、咒术的人体内才会有这种能量,不过看他这种能量之凝实,并不是自己修行的,而是从别处求来的,很大可能就是他血祭的那一头邪神。
这股能量的作用只有一个,就是控制了目标的部分心神,你下什么命令,目标就会做什么,完全无法反抗,这条咒力内的命令就是让万事通亲手拔取自己的舌头。
我刚要出手,就看到万事通呵呵一笑,哪怕是我也没有看清万事通从哪里摸出了一支银针,闪电般扎在了自己头颅上一处穴位里。
只见那股咒力落入万事通的百汇,但是转瞬之间就被逼了出来,这次多了一层血色,直奔独孤松而去!
“呵呵,这种邪门小术,也敢在你叔爷爷面前卖弄,真是不当人子。”
万事通呵呵一笑,显出了极度的轻蔑,其他人看不出来,但是荀玉藻和东方萱却看出了万事通的与众不同来,刚刚这一番斗法虽然是兔起鹘落,但是他们两位也都是修行有成,将整个过程完全看在了眼里。
“这位万先生不知道用的什么方法,我怎么从来都没有见过,这种诅咒阂禁的法门向来最难对付,你刚刚是怎么做到的?”
问话的是荀玉藻,一旁的东方萱虽然没有开口,但是也露出了疑问之色,唯一什么都看不懂的就只有刘大胖子了,不过他之前在双鱼玉佩的蜃境里也见识过我和万事通的手段,所以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也能够大致猜出来这是一场斗法。
“其实也没有什么,这道咒力看似难缠,其实只是无本之木无源之水,人体潜能强大非常,所以我们修行者才要护持好肉身,我刚刚刺入的穴道名为南天门,以此针入穴道,则百邪不侵,当然了,也就是他不精修此法,而且这道咒力没有后续,这种针法对于人体的消耗也非常大,不然的话我也不会这么拖大。”
说着万事通把头颅上的银针取了下来又不知道收在了哪里,他这话说得和颜悦色,而且态度很亲近诚恳,我可是从来没见过他还有这个状态,再联想到他之前和我说过的话,难道说这个小子属意荀玉藻?
就在我们这里聊天的功夫,那边独孤松可有得好受了,这种邪门咒法,一旦没有成功,就会反噬主人,现在这道咒力被万事通逼了回去,正是反噬主人的时候,只见独孤松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一阵紫一阵黄,那真叫一个好看,在不明就里的人看来简直就是在练习什么不世奇功一样。
只见独孤松的手臂一会儿抬起来一会儿右放下,嘴唇一开一合,不大会儿功夫唾液就全都溢了出来,简直就像是发了羊角风一样。
忽然独孤松爆喝一声,张口喷出一股黑雾来,旁边距离他比较近的闻到黑雾的味道直接就晕了过去,稍远一些的急匆匆跑出门去,刚一出门就开始大吐特吐。
我看得清楚,这是独孤松强行炼化了这股咒力,化成了这口黑雾喷出了体外。
这番又折了一点面子,独孤松是面沉如水,显然已经怒极,不过他又看了刘大胖子一眼,心中做了些盘算。
“陈先生,万先生,你等不分青红皂白打上我独孤家的门来,连翻折辱老夫和老夫的孙儿,究竟意欲何为?”
独孤松恶人先告状,丝毫不提他独孤家是怎么对付我们飞云制药的,倒打一耙说我是无故打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