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超答是，快步走进房间。
“太太，黄明贤的资料和通讯记录都已经拿到了。”
程天源跟了过来，狐疑问：“黄明贤？谁呀？”
薛凌解释：“阿虎经常骂的那只小黄狗！”
“啊？”程天源有些不明所以。
薛凌不屑骂道：“那臭小子见小虎子的俱乐部进了低谷期，担心娶了小芸儿以后没豪宅也没豪车，冷暴力玩失踪大半个月，然后跟小芸儿分手。恋爱几年，连亲都定了，眼见婚期都快到了，却在这样的节骨眼上分手。什么人啊这是！”
她见过那臭小子两回，觉得那男的眼神微微闪烁，眉眼少了真诚和稳重，对他没什么好感。
但听王青说他是研究生毕业，工作单位也是正规单位，又是万芸自己喜欢主动交往的男朋友，便没说什么。
今晚万芸没多说，但她直觉这个男的背后可能藏着秘密，也担心万芸吃了大亏，所以特意让阿超去调查清楚。
程天源眉头皱起：“什么小黄狗！我看是连狗都不如！”
阿超附和点头：“先生，这小子虚伪得很——简直猪狗不如！据相熟的人透露，他一直想要娶帝都的本地女孩子当老婆，可惜找了几个女人都瞧不上他。早在五六年前刚毕业那会儿，他就开始追求本地女孩子，而且只锁定独生女。”
“独生女？”薛凌敲着茶几边沿，准确猜测：“看准经济条件好的家庭独生女，想要一劳永逸吃绝户？”
“是。”阿超解释：“他长得还行，文化水平也不错，一开始确实有两个帝都女孩先后跟他交往。可能是太年轻演技不够，先后被女方给甩了。但他死心不改，一直想要吃绝户发大财。三年前，他差点儿被一个富婆看中，可惜富婆嫌弃他没腹肌也没胸肌，将他一脚踹开。”
“三年前？”薛凌疑惑看向程天源：“他跟小芸交往挺久了吧？不止三年了吧？”
程天源想了想，答：“约莫三年多了吧。据我所知，应该不止三年了。”
阿超呵呵冷笑：“那小子一共有三个手机号码，而且是天天在线。他除了万小姐外，去年甚至有过同时交往三个女孩子的情况。最近他名义上有万小姐这个未婚妻，私下其实还有一个暧昧不明的女友。”
薛凌听得目瞪口呆。
阿超骂道：“这小子就是一个中央空凋！到哪儿都留情！姿色不错，家世不错的女人，就算年过半百也照样来之不拒！恶心得很！”
“混账！”程天源生气皱眉：“小芸跟他交往那么久了，他是怎么样的人，不是该一清二楚吗？！要结婚的人竟是这样的大海王！她——她是怎么看人的？！几年时间怎么可能毫无察觉！”
阿超慌忙罢手：“先生，您别生气。要说这事吧，其实也不能怪万芸小姐。这家伙混社会好些年了，手段多着呢！发现自己骗不了大富婆，就专门挑那种天真单纯的贵小姐下手。名媛小姐瞧不上他，他就只能退而求其次，寻那种家庭条件不错的本地女孩。”
“小芸不是帝都本地女孩。”薛凌眯眼猜测：“他多半是将万芸的底细查得一清二楚，知晓小虎子在帝都有不动产和一家俱乐部。”
“是。”阿超解释：“他交往过的女孩家底都不错，尤其是万小姐，她的名下有十几套房产。”
程天源点点头：“都是阿虎在省城那边的房产，近几年悄悄转给了小芸一些。”
阿虎的人生大本营在省城那边，房产和商铺也都在那边。
阿虎本来打算一半给儿子，一半给女儿。后来发现山越夫妻太喜欢斤斤计较，担心以后女儿出嫁后再来分财产恐怕会闹出事来，于是悄悄将十几套小公寓转在女儿的名下。
他和王青都靠着小虎子养，于是打算剩下的房产和商铺都留给小虎子。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女儿跟男朋友打算在帝都扎根结婚，阿虎一时半会儿筹不出一笔巨款买豪宅豪车，才会找小虎子帮忙，最终导致山悠带着山越夫妇出走，随后又有了后来的种种。
阿超解释：“那小子心眼大得很，贪心得要命！他想尽方法讨好万小姐，很快确定了男女朋友关系。后来他跟朋友吹嘘说女朋友有十几套房，朋友劝他要打听清楚，他找人查了以后发现都是二十多年前的小公寓，加起来还不够帝都一套房子值钱，气得他差点儿分手。”
“多久以前的事？”薛凌挑眉问。
阿超赶忙翻了翻打印出来的纸张，答：“一年多前。过了几天，他又跟朋友吹嘘说万小姐以后的嫁妆是一套四合院加兰博基尼，说是未来老岳丈亲口说的。过不了多久，他就找人装饰一个高级小包厢向万小姐求婚。”
“阿虎说过这样的话？“薛凌忍不住问程天源：“真的？四合院加兰博基尼？”
程天源摇头：“具体不清楚。阿虎只说过要买一套房和一辆车，具体是什么他貌似没说。”
薛凌冷哼：“无风不起浪。多半是阿虎半吹牛半认真的话，而那小子当真了！”
阿超恭敬递上一沓材料，道：“这是他的几个手机号码的聊天记录和短信信息。可以确定他是典型的中央空调，喜欢pua各种家底不错的女孩子，假装自己多金能力好，其实只是一个负二代。他爸妈都是普通的工薪层，十几年前为了买一小套老破旧借了两百多万，至今还没还完。”
薛凌眯住眼睛接过，随意翻几页。
“小芸在俱乐部那边只是领工资而已，应该没多少钱能让他骗。”
阿超点点头：“不多，零零散散找借口几千加几千，微信和支付宝凑起来也就十几万而已。”
薛凌嫌弃将纸张丢开，吩咐：“查一查有没有什么违法记录，找人去揭发他，一宗一件都不许放过。这样的渣男，不能让他太好过！”
程天源赞许附和：“不错，这样的伪君子不能让他太逍遥！不给他一点儿颜色瞧瞧，以后不知道还有多少女孩子遭他哄骗！”
“是！”阿超立刻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