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桓向来对朱阿春很敬重,道:“阿姨心善,天道不会不公,好人终归还是会有好报的。”
这时,薛衡的手机响了!
他掏出来接听,嘴巴嚅动几下,最终什么都没开口,很快又挂断了。
陈氏忍不住问:“怎么了?”
薛衡扯了一个笑容,答:“推销广告。”
身旁的薛桓若有所思睨他一眼,直觉自家老哥在撒谎,于是戏谑挑了挑眉,压低嗓音问:“谁呀?秘密人士?”
“多嘴。”薛衡嗔怪低声,然后假装认真看电视。
一家人一句句聊着,快十点的时候,两兄弟还是被赶出来,各自回家。
陈氏左右探看,见儿子先后进门去,才伸手关上门。
薛之澜靠在沙发上,昏昏欲睡。
陈氏温声:“老薛,快上床睡吧。”
薛之澜爬坐起来,打了一个哈欠,转身回了房间。
陈氏关上灯,跟了进去。
“老薛,我……这几天一直在犹豫一件事。”
薛之澜睁眼眼睛,问:“咋了?”
陈氏压低嗓音:“过了年,小异就要实习了。刚开始实习到入职前几年,每天都会非常忙,还得经常值夜班。小越还不到三周岁,送去幼儿园还太小。但总不能一直麻烦梧哥和嫂子,对吧?我帮老大带,但不能不帮老二。即便小异现在不抱怨,难保将来不会。我听阿芳说,等过了年,她就要将保姆辞退掉。我是在想,要不咱们去找个保姆来咱们这边,我和保姆带两个孩子。我一个人带,肯定忙不过来,多一个保姆帮着,应该是够的。”
薛之澜听罢,轻轻叹气。
自己现在仍走不开,无法在家帮忙带孙子。
以前只有小越,老妻一人没大问题,后来大儿媳妇阿芳怀孕,老妻得去照顾,故此送小越给阿春和梧哥和嫂子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