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爸爸忍不住问:“得了病?严重不?如果严重,能帮则帮吧。”
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又是自己三个孩子的亲生母亲,即便她之前错得太离谱,但总不能真的见死不救,那也未免太无情。
郑三远低声:“说查出来是胃病,而且是挺严重的。”
薛爸爸问:“一千够不够?还是两千?”
“先一千五吧。”郑三远道:“大同他们几个还不知道。”
薛爸爸转身回屋,很快揣着一个信封回来,递给他。
郑三远道谢。
薛爸爸抓住他的胳膊,低声:“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你要不——把钱给大同,让大同送过去。而且,让大同说这钱是他自个的。做妈的病了,孩子出点儿钱治病,也是应该的。别说是你给的,一来免得你前岳母盯着你不放,二来阿春即便知道了,也不会有什么怨言。不过,她是一个很敦厚老实的人,应该不会。只是,你做事还是要多兼顾一些。”
郑三远恍然点点头:“您说得对!行,听您的。”
他带着钱,匆匆回去了。
薛爸爸则关上门回客厅吃汤圆。
三伯忍不住问:“咋没看见亲家母和亲家公啊?”
“他们去看干儿子了。”薛爸爸道:“就是当年那个高高壮壮的阿虎,您还记得吧?”
“记得记得。”三伯微笑点头。
薛爸爸温声:“他在那边的省城帮凌凌做生意,这些年混得很不错。最近家里有些忙,让干爹干妈过去帮忙,趁机多陪陪彼此。”
“挺好的。”三伯将大碗搁下,满足轻叹:“饱了!”
薛爸爸问:“还来几颗汤圆不?”
“缓一缓。”三伯温声:“年纪大了,不要一下子吃太饱。”
几个孩子吃完蛋糕,簇拥在客厅的角落里下棋。
三伯凑过去,慈爱笑道:“加我一份,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