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轻人听他这般说,便连忙拱手道:“多谢大侠救命之恩!”
叶子明连忙说道:“不敢不敢!”
那年轻人又说道:“还未请教大侠高姓大名?”
叶子明一愣,心念急转,知道此时不便说出真名,便决定用个假名字,随即说道:“在下聂云!”
那年轻人连忙说道:“原来是聂大侠!在下文承翰,这是在下的弟弟文承砚。聂大侠,请务必到寒舍一叙!在下定要好好谢谢聂大侠的救命之恩。”
叶子明见他衣着华贵,定是大户人家,顿时想到可以借此机会到他家中栖身,于是也不客气,笑道:“好说好说!只要有酒喝,聂某自然是来者不拒!”
于是,叶子明便随着文承翰到了文家。
文承翰先去见了父亲文笑天,文笑天听说小儿子险些被柳家的马撞到,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又听说救下小儿子的聂大侠到了家里,连忙到正堂相见。
文笑天见了叶子明,自然又免不了一番千恩万谢,随后又吩咐下去,中午设宴相谢,又叫来二弟文笑风和三弟文笑山作陪。
到了中午开宴时,叶子明吓了一跳,只见饭桌上山珍海味无所不有,心中暗道,这文家果真是大户人家。酒酣耳热之际,叶子明便趁机说起自己本是洛阳同顺镖局的镖师,只因遇到了强人,逃命之际,与其他人失散了。而自己身上有没什么银子,便流落在苏州一带,这次进城,本就是想找份差事糊口。
文笑天听了,登时一拍胸脯,便以白银百两相赠,又吩咐下人在左边一个偏院中收拾一间宽大的房屋,让叶子明住下来。叶子明因救了他家小少爷一命,对这银子房子倒也毫不客气,统统笑纳了。
大吃一顿之后,叶子明便回房睡了一觉。临近傍晚,叶子明又抽空逛了一趟兵器铺,买了一把长剑。叶子明总算是有了栖身之地,顿时松了一口气。况且他身处深宅大院中,成德丰和葛成良要想找到他,也没有那么容易。
自此之后,叶子明白天也不出门,只是在房中练功,到了深夜,便悄悄带了长剑,避开文家的家丁武师,到城外僻静处去练剑。如此过了数日,叶子明倒也颇为自在。
这一日上午,叶子明正在房中练功,突然听到院中脚步声响,叶子明连忙收起内息,倒头趴在床上。只听门外有人叫道:“聂大侠……聂大侠在屋里吗?”
叶子明一听,却是文承翰,连忙起身开门。
文承翰忙说道:“聂大侠,打扰了!柳家家主柳君达来了,说要见聂大侠,家父命我来请聂大侠!”
叶子明奇道:“柳家?便是以飞雪剑法闻名江湖的苏州柳家?他们找我何事?”
文承翰说道:“正是这个柳家!柳家与我们文家一直来往不多,这一次……恐怕是因为当日聂大侠救下承砚后,一掌打倒的正是他家的马!”
叶子明笑道:“原来如此!他总不会是来问罪吧?想要叶……聂某赔他一匹马?”
文承翰摇头道:“恐怕不至于,若非聂大侠一掌击倒的那匹马,说不定那匹马要踢倒撞伤多少人,柳家到时候少不了又要赔钱吃官司。他们这等人家,哪里丢得起这个脸面!他们感谢你还来不及!”
叶子明也不去瞎猜了,便笑道:“走吧,不论如何,既然他来了,也不能躲着不见。”
叶子明与文承翰随即出了偏院,到了正堂。文笑天正与柳君达坐着闲谈,两人见叶子明到了,便一起站了起来。
文笑天说道:“柳兄!这位便是聂大侠!”
柳君达走上前来,拱手为礼,笑道:“聂大侠!你可让柳某找了许多天!”
叶子明没想到他语气神色如此客气,一时间不明所以,忙说道:“岂敢岂敢!阁下可是柳大侠?”